步天下班前去了一趟花鸟市场,选了两盆花,方便碧蝶产卵繁殖,原本还想再买些中草药,但没有遇到合心意的。
他今天回来的晚了些,李阿姨和偷师的元宵已经做好了饭菜,仍是四菜一汤配水果。
今天元宵没太大发挥空间,他只做了个凉拌黄瓜,切黄瓜时还差点切到手指,所以也不好意思骄傲显摆。
“步先生,您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李阿姨问。
步天不答反问:“你一般什么时候过来?”
李阿姨答:“六点四十左右,基本八点半之前能做好早餐。”
步天看得出她是个手脚麻利的,早上的汤包味道做的也不错,只有一点不好——费时。
“你明天过来直接带两份早餐,不用做了。”步天道。
闻言李阿姨脸色一白,以为是自己来太迟做早餐被嫌弃不称职,忙道:“步先生,我可以早点过来。”
步天听出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不必来那么早,早餐随意即可。”
李阿姨见他是真不太在意,也就自然应下,没继续坚持。
她走后,元宵一脸遗憾说:“李阿姨最拿手的是面点,各种馅儿的汤包饺子锅贴,还有京城有名的炸酱面,她家以前可是开炸酱面馆子,祖传手艺,给我说了好多熬酱技巧,我原本还琢磨着偷师呢……”
步天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似乎写着几个字——你想抢她饭碗,不厚道。
元宵张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下,脚踝一疼,身子歪了下,忙扶住桌子站稳。
“脚没好?”已经落座的步天问。
元宵摸摸鼻尖,有些尴尬说:“本来快好了,今天上工时不小心被工友踩了一脚,又有点肿。”顿了顿,有带点不好意思道:“步先生,今天可能还是得借您一点药酒。”
“嗯。”步天并未故意难为他。
吃过饭,步天将药箱放到的元宵面前,元宵道过谢,拎着药箱准备回次卧,因为跌打药酒的味道有点浓。
“等等。”步天忽然喊住他。
“步先生?”元宵不解。
步天:“过来坐。”
元宵单脚蹦着坐上沙发,疑惑的看向他。
“右脚。”步天道。
“啊?”元宵不解。
步天重复一次:“右脚。”
元宵战战兢兢的抬起受伤的右脚,脚踝的位置高高肿起,他也不敢将脚放茶几上,就这么半抬着,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元宵的小腿和脚背皮肤都很白,如此一来,脚踝的红肿也越发明显。
步天-朝着他的脚踝伸出了手,握住他的脚脖子。
“步、步、步先生,您想干什么?”元宵声音都变了调,想把脚缩回,但那只修长的手却如铁钳将他牢牢固定,想挣开反而扯痛了伤处。
步天很快放手,淡淡道:“脱臼。”
“……我?”元宵懵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您是说,我脚踝脱臼?”
“去医院还是我帮你复位?”步天没再解释。
“您还会正位呢?”元宵关注重点错。
步天掀起眼皮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元宵讪讪道:“我、我想请步先生帮忙,麻烦您了。”他现在囊中羞涩,医院那是万万去不得,一去他估计得把自己押那。
至于步先生的“手艺”,元宵想的是:大不了医坏了撒泼打滚索赔。也是很不要脸的想法了。
步天可不知道这颗黑芝麻馅汤圆的心思,元宵抬起脚,他双手握了上去,看似随意摸了几下,而后一声招呼没打,手下一用力。
“咔——”
“啊——”
后面的一声痛呼遮住了关节复位的声音。
元宵是个能忍痛的,但这猝不及防来一下,他实在没能忍住,生理泪水都给憋了出来,要不是意识清明,他说不定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了。
“步先生,您怎么也不提前说一下呀?”望着步天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元宵不敢怀疑他的技术,只用带着点委屈的语气底气不足的问了一句。
步天没理他,又在他脚踝处按了两下,才道:“试试。”
元宵抹了把眼睛,细碎的泪花粘在又长又卷的睫毛上,透着股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可惜当事人和步天都没当回事。
元宵依照步天的话试着动了动脚,诧异的发现疼了好几个小时的脚竟真不疼了。
“不痛了?”他惊喜道,“步先生您好厉害,太感谢您了!”真好,省了他一笔医疗费!
步天起身往厨房去,原是想找个冰袋,但冰箱里没冰袋,倒是制作冰块的容器里有冰块,他找了保鲜袋,放进去十几颗冰块,扎紧,回了客厅。
他将简易冰袋递给元宵,道:“敷20-30分钟。”
元宵被步天的贴心给感动坏了,两眼亮晶晶道谢:“谢谢您步先生,您真是个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步天眉梢都没动,他说:“我建议你休息两天,将伤养好。”
闻言元宵当即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能休息,少上工一天就一天没工钱。”
步天皱了下眉,旋即起身,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