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遇到强者,一秒变怂都不带思考的。
步天也懒得继续在这耗时间,他缓缓道:“好好管教你的儿子。”
满新堂全身肌肉紧绷呼吸减到最轻,等待他接下来的吩咐。
可步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他,甭提继续吩咐,他道:“元宵,走了。”说着,已经迈步朝门口走去。
“来了!”元宵立刻跟上。
办公室外的空气比办公室里好得多,元宵不大喜欢血腥味,因此出来后连连吸了两大口清新空气。
“步先生,我们就这么走?”他跟在步天身边,试探问道。
步天反问:“你想留下?”
“没有没有。”元宵摇头,他又转头看了眼办公室的门,将疑惑问出:“就是我们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
步天:“有什么关系?”
比如说:满高超是满如风的堂兄,满新堂是满如风的叔叔,就这么把她的亲戚打了怎么跟她交代?
当然,这话元宵没好意思问出口,换了个问题道:“他们会报警吗?你把满高超一嘴牙齿都给打落,也算是故意伤人吧?”
“那又如何?”步天冷笑,“他若不嘴欠,我亦不会教训。”
这倒是事实。
步天顿了下,又意味深长看了元宵一眼,“另外,先动手的似乎是你。”
元宵:“……”
元宵抹汗,解释:“那不是满高超手贱摸我屁股么,换谁被吃豆腐都得反击吧?”
步天:“……”他想问用词就不能文雅些吗?还有他所说的动手是在办公室出手,但他猜测如果问出来元宵可能回答“满高超嘴贱欠抽”,想了想,干脆不问了。
“这件事你无需多想。”他道。
“哦。”元宵点点头,又问:“步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
本来是抱着发泄郁气的目的来健身房打拳,但打拳时间有限反而还又遇上嘴贱的家伙生了一场气,着实不划算。他没在健身房淋浴间冲洗,现在自然是回家冲澡换衣服。
一路回到公寓地下停车场,进电梯时步天才看到元宵上臂受伤处隐隐透出红色,无需细想,必是伤口又绷开了。
元宵也是在步天提醒之下才发现,“我已经尽量避免用力了,伤口居然还是裂开了吗?”嘀咕完,他又道:“不过一点痛感都没有,难怪我没察觉。”
步天心说冰蚕蛊和蝶衣蛊以及碧蝶鳞粉我都已用上,还疼就见鬼了。
到达楼层,电梯门打开,两人就和外面的两名公安对上。
“元先生,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是来取证。”其中一名公安道。
刑事案自然有刑事案的一套流程,口供之前元宵已经录过,接下来就是取证。
崔文博非法持枪和持枪伤人都被路口的监控清晰的拍了下来,接着是绑架这点需要证实,还有……元宵是如何摆脱手铐困境自救的。
元宵报警后很快就有人赶到,他手上的手铐也是货真价实,可是手铐中间断开,如果崔文博的目的是绑架,为何用断开的手铐?
“手铐是我自己绷断的。”元宵解释。
两名公安闻言面面相觑,皆不相信,无他,元宵看起来就不像那种有力量绷断手铐的人,而且手铐要是那么容易绷断,他们还拿什么抓捕犯人?
“这是公寓楼下监控视频,两位同志可以拷贝一份,或者去物业监控室取证。”步天拿了一个笔记本过来,笔记本画面中播放的是绑架的现场画面。“另外,元宵的力量强于常人,绷断手铐对他而言不是难事。”
元宵接着说:“两位同志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场示范。”
步天想提醒他伤口还裂着没处理,还想再绷裂吗?
但元宵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跃跃欲试了,两名公安中年轻些的怀疑比较重,竟还真掏出了一副手铐,他更相信元宵胳膊太细直接从手铐中脱出,而非用蛮力绷断。
戴上手铐的感觉并不好,但为了自证清白,以及向步天展示自己的力量,他愿意来这一下。
如果步天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你已经在满高超身上证明过,无需再证明。”
“步先生,你能帮我用手机拍视频记录下来吗?”元宵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步天:“……可以。”
然后元宵又跟两名公安确认:“我要是真绷断了手铐,不算我破坏国家公共财产吧?”
两名公安:“……”
“不算……吧?”年轻公安向年长公安确认。
年长公安不语。
“等等。”元宵开始他的“秀”之前,步天喊停。
“步先生?”元宵疑惑问。
步天看了眼他光果果的手腕,就算他皮糙肉厚,结实程度也不及钢铁一二,就这么绷断或多或少会留下些伤痕,着实有些冒失。
他从茶几上抽了一些抽纸,塞进手铐和元宵手腕间,以作缓冲。
元宵感动不已,“步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步天:谢谢,不过能不能别给我发好人卡?
有了步天的纸巾铺垫,元宵干劲十足,两名公安原本以为他得酝酿酝酿再蓄蓄力才“发功”,可事实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