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师兄, 起床啦……”
“师兄, 快点醒醒呀……”
“师兄……”
耳畔, 步天听着元宵熟悉的声音眼皮却很沉,意识也不太清晰, 迷迷糊糊间只有一个疑问——“师兄”是个什么称呼?
“行吧行吧, 再给你睡一炷香, 一炷香再不起我就不客气咯。”最后,元宵无奈又带着笑意轻轻说了一句。
步天眼皮动了动,他很想睁开眼,可潜意识里却非常困, 很想再睡上一觉。
他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没过一会儿就有食物的香气裹挟着竹子的清香沁入鼻腔, 让他有种空气本身就是竹子味道的错觉。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外面元宵扬声喊:“师兄, 起床,我们得启程回家啦!”
回家?他们不是在家里吗?
等等,不对,他们家的床有那么硬吗?
步天抬手在身下摸了摸,然后摸到了硬邦邦的床板, 还有枕头, 也不是元宵买的乳胶枕, 而是木头枕头。
他倏地睁开眼, 整个人清醒过来,待看清头顶简陋的屋顶,眼中闪过茫然。他坐起身,又朝四周打量,不看还好,这一看,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这是一间竹屋,非常简陋,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边有个小竹几,床脚用竹板隔了一道,有点像是主卧和客厅分开,而那正对大门的“客厅”里有一张矮桌、两把椅子,从支棱起的窗户往外看,恰好能看到渺渺炊烟。
整体风格像极了当初他穿进游戏后所居住的小屋。
“咦,师兄你醒啦?”步天正困惑时,元宵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端着个铜盆。
不,他不是元宵,不,应该说,是元宵的脸,元宵的声音,可他那是什么发型?还有衣服,身上有很多银饰,腰间还别了根花里花哨不知是笛还是萧亦或是其他的东西……
“发什么呆,赶紧过来洗漱用膳。”元宵将铜盆放到竹几上,“亏得你醒了,不然我就泼醒你了,明明昨晚被折腾的是我,你倒好,一大早就赖床……”
步天听着他絮絮叨叨,脑中一片混乱,也没仔细听他唠叨,等回神时,手里已经被塞了一套衣服。
“还要我伺候你啊?”元宵见他愣愣不动,好气又好笑。
“……元宵?”步天这会儿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咋?”元宵回,见他还是不动,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拧铜盆里的布巾,并继续絮叨:“我发现我们成亲后你真是越来越懒了,今儿个让我给你洗脸,明儿个是不是还得我给你穿衣喂饭呐?”嘴上虽说着嫌弃的话,可脸上是一点不乐意都没,举止间尽显亲昵。
一直到无意识将那套和元宵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穿上,步天脑中依然一片浆糊,他完全弄不清现在什么情况,是元宵在玩什么sy吗?
他没作声,沉默的漱口吃饭,元宵嘴没停,坐下后又开始说话。
“我们今天走成都方向吧,成都有钱人多,我们多赚些钱,顺便教训教训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步天一脸茫然,成都?玩sy特地跑成都?
“说起来,上次在扬州那对情缘让我很不爽,要是下次再让我遇上那两个,我绝对让他们好看!”元宵愤愤道。
步天:“……”
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早饭很快吃完,元宵又收拾了碗去洗,看起来是做惯了的,而步天出竹屋后更是一阵晕眩,因为这栋小竹屋坐落在不知哪个深山老林里,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也只有一条窄窄的路能走进来。
“师兄,走了。”元宵喊道。
“嗯?嗯……”步天硬着头皮顺小路就走。
“哎你等等。”元宵又叫住他,没等他回头就冲回了竹屋里,手里拿了支碧色造型精致的笛子出来,道:“师兄,你的太上忘情不要了吗?”
步天木愣愣的看着那只漂亮的笛子,太上忘情这个名字他不陌生,因为在他穿进游戏后,黑石村的记载里有太上忘情。
元宵见他表情奇怪有些担忧:“师兄,你今天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么。”没弄清楚具体状况前,步天不打算说太多。
“真的没什么?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就不绕路去程度,直接回五毒吧?”元宵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心。
成都?五毒?
“元宵,别闹。”步天是真有些头疼了。
“我没闹啊。”元宵一脸莫名,“你是不是真不舒服,我还是给你看看吧。”说着,他就伸手搭上步天的脉搏,细细辩脉,神情专注。
步天面无表情。
半晌后,元宵皱了皱眉松开手:“身体很健康啊,要不然,我还是再给你刷点血?”
步天:“???”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看到元宵将腰间那造型漂亮的笛子取下,说实话,很女性化,长长的坠子就不太符合男人用。
然而这还不是让步天无语的,让他无语的是,元宵取了笛子后开始跳舞……额,以一种忽视地心引力的离地一尺倒旋转。
步天:“……………………”
元宵见他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