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传言在班里传得人尽皆知,她的舍友们想必一定也是人人皆知。
毕竟,她的舍友们和谢春东一贯有交往,尤其张程还是他的老同学。
他岂有不乱说之理。
谢春东是个校内名人,交游甚广,如此看来,全校同学基本都知道了这些半真半假的传言了。
也许,他采取的就是舆论战术也未可知。
决不能任由谢春东这样诋毁与造谣,虽然有些也不是造谣!
但,一点造谣也不行!
即使不是造谣,哪怕是真实情况,也不能任由他传播别人的隐私!
即使她谢燕秋有足够强大的心理,可以抗住别人的说三道四,也决不允许谢春东这样不负任何责任地任意伤害她和丁飞阳。
面对何老师的关心,谢燕秋倔强地摇了摇头;
“老师,没什么事”
“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谢谢老师,真的没有!”
“燕秋,校长说,想请你在学校校庆大会上代表英雄家属做发言,你看行吗?”
“何老师,这个事,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
我爱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挺忙的,如果需要做报告,也应该是我爱人以后恢复健康以后才行。”
“行,我会把您的建议回馈给校长。”
“谢谢老师。”
……
放学后,谢春东又一次堵住了谢燕秋:
“谢燕秋,你爱人他怎么样?”
谢春东的脸上不是关心,也没有笑容,压抑出一脸平静。
谢燕秋看不出来谢春东这话什么意思。
她想马上质问他为什么传播流言,但她不想打草惊蛇。
“我爱人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谢燕秋,你骗谁呢!我在医院又不是没有熟人。
你爱人这状况,能捡一条命就不错了,即使救回来,不是植物人也得是个瘫子。”
谢燕秋忍无可忍:
“即使他是瘫子,你也无法与他相比。”
说着快速甩掉谢春东,到了校门口,拦了一辆三轮车走了,留下谢春东在风中凌乱。
这小女人,那个对她那么坏的男人,如今生死难料,她竟然还这么全心全意地伺候他,可真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呢!
谢燕秋的倔强反倒让谢春东更加的心动了。
虽然送丁飞阳上前线的计划落了空,但谢春东并没有失望,反倒更加充满了希望。
上前线还有大概率健康归来,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大概率是要死了,即使他侥幸捡回一命,也将是终身残疾。
固然军婚难离,只要丁飞阳不肯,谢燕秋是无法离婚的,但是,有他谢春东的关系和金钱超能力,只能谢燕秋愿意,哪有离不掉的婚!
……
谢燕秋离开学校,并没有直接返回医院,而是去了一个数码产品店,买了一个微型录音机。
想摆脱谢春东的纠缠,必须放大招。
这种人盲目自信,别人无论怎么拒绝,他都会误以为别人是在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买了录音机后,谢燕秋又吃了一碗面。
此时,医院守候着的应该是范秀芹和柳适谊。
丁飞阳已经清醒,基本脱离生命危险,其实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但个个都不放心,白天就多个人守着。
谢燕秋到了医院,丁飞阳已经醒了,但依然憔悴得不成样子。
范秀芹不停地给丁飞阳捏着腿。
“妈,叔叔,你们回家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你们明天早点来换我就行了。”
范秀芹看向丁飞阳,丁飞阳点点头,声音很无力。
“妈,让燕秋在这里就行!我可以的!”
这大半个月,大家都辛苦坏了,时刻保持着两三个人守候不说,丁飞阳醒不过来,大家都担心得睡不着觉。如今,终于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那好,燕秋,你白天上课,晚上守夜,可真是辛苦你了!”
“妈,晚上飞阳不用药的时候,我也可以睡会的,我年轻,受得了。”
……
范秀芹走后,病房内就剩下谢燕秋和丁飞阳两个人了。
大半个月,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输液,终于把针头拔掉了,以后,只要白天输液大半天就够了。
本来,住的是多人间,后来,单人间空出,马主任给丁飞阳挪到了单人间。
这个时候不是查房时候,也不用药,除了护士每两三个小时来问一下外,几乎没有人来。
谢燕秋去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蘸湿,在自己的胳膊上试好温度,开始给丁飞阳擦身。
丁飞阳本能地说:“不要,不要。”
谢燕秋一边自顾自地撩起衣服,细心地擦拭着,一边说:
“不要?你看看,你要谁帮你擦身子?
是你那个刚认的亲妈还是刚认的亲奶奶?还是那刚认的抱养的妹妹?”
说着,又把毛巾放在热水盆里洗了下,重新擦起来:
“要不,咱们往家里发个电报,看看,你们家里谁方便来这里照顾你?”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