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躺在床上不吭声,
一个老爷们,用躺床上面壁,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谢燕秋觉得有点怪怪的,这不是丁飞阳应该有的表现。
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范秀芹:
“燕秋,你和飞阳来家里吃饭来吧,
柳叔的朋友送来半只羊,我们哪里吃得掉这么多,
你们过来吃个饭,拿走一些”
“妈,你和柳叔慢慢吃呗,多的送给爷爷奶奶。
我们年轻人不给你们送,哪里还有去拿肉的道理。”
范秀芹的语气突然有些伤感:
“小青要是在家,这东西吃得也快,
小青一走,这东西也没有人吃了。
我和柳叔的胃口也不好。
爷爷奶奶更吃不下多少了。”
听到范秀芹伤感的语气,谢燕秋心里一动。
柳小青虽然结婚了几个月了,但却因为夫妻关系不合的事,一直住娘家居多。
今天是小青第一次真正的离开娘家到京都去。
以后,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回来一趟的,这对老夫妻哪里能不伤感。
丁飞阳作为儿子,确实应该前去陪伴。
于是说:“好的,妈,我叫飞阳一起过去。”
丁飞阳在里间床上,当然听到了全程的电话内容。
听到谢燕秋客气地答应了去范秀芹家,心里的不悦稍解。
谢燕秋一直对自己这边的亲属客气又礼貌,
不管从表面还是做实事,都做到了作为他老婆的职责。
他还是没有马上起身,他在等着谢燕秋主动和他说话。
谢燕秋仿佛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看丁飞阳,
这大老爷们,像小孩子一样地耍小脾气。
她也没有计较,直接走到床边,扯了一把丁飞阳衣角:
“没听到电话吗,妈让我们去吃肉,拿肉,
快点去了。”
丁飞阳还是严肃着一张脸:
“连吃带拿的,还真难为情。”
“你不拿,你妈肯定难受,小青这一走,老两口心里空,
咱们去陪陪他们,拿肉倒还是其次。”
丁飞阳看到谢燕秋对范秀芹如此体贴,也不好再拿什么架子了。
那是他的亲妈,可不是谢燕秋的亲妈。
范秀芹那么疼他,人非草木,他对范秀芹岂能没有感情。
两个人来到范秀芹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并非只有老两口。
除了老两口,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老者。
看看餐桌,已经摆上了丰富的一桌子。
柳适谊陪着老者还在喝茶,范秀芹还在厨房里忙碌。
看到儿子媳妇登门,范秀芹眉开眼笑:
“来了,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说着一手扯着谢燕秋走到客厅,指着老者对儿子媳妇说:
“这是你舅爷爷,一直在云州开诊所的王大夫。
特别有名的中医。
今天爷爷不是舒服吗,请他来给爷爷诊脉,
我说,顺便请过来,给咱们一家子也诊一下脉。”
谢燕秋和丁飞阳微笑说:
“舅爷爷好!”
两个人异口同声,倒像是两个乖巧的孩子。
范秀芹又对老者说:
“这就是我儿子,我儿媳妇,
他们也是医生,
但儿子是外科医生,
媳妇是还是卫校的学生,
吃完饭后,还麻烦你给他们也把个脉。”
谢燕秋与丁飞阳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丁飞阳近来身体受伤,但也并不需要什么中医来把脉,他已经好了啊。
至于谢燕秋更不需要了,她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身体倍棒,
啥时候轮到范秀芹给他们请医生了呢?
虽然,两个人心里都嘀咕,
但当着老人的面子,除了客气还能怎么应对呢。
谢燕秋还是控制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前一段还体检过,身体好得很呢!”
老者倒是不客气,很自信:
“不用等饭后,不就几个脉吗,来把了脉再开饭也不迟。
身体好不好,把了脉才知道,
有些人,自我感觉好得很,一把脉,那病已经很严重了。
把脉既不伤身,又不收费。
可不像现在那些个昂贵的机器检查,
花了一大堆钱,最后也没有查清楚什么病,
咱们中医,什么也不查,一把脉,全身的健康状况一览无余。”
老者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把脉的垫枕,
就摆好架势要给他们把脉了。
到此境地,再推辞,真就不好意思了。
柳适谊先来,王中医给柳适谊说得头头是道,
柳适谊确实有一系列说大不大,说小又不让人舒服的中老年疾病,
确实条条对应。
范秀芹听了更加拜服。
第二个是丁飞阳。
丁飞阳倒是没有什么事,只说了几个这虚那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