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冰听到这话,赶紧给褚寒良打电话。
那两个孩子可别乱来啊!昭昭高中还没毕业!
褚寒良很快接了电话,安抚杜玉冰的情绪,他能理解一个家里是女孩儿的母亲:“阿姨,昭昭很好。我们不在一个房间住,嗯,她现在在写作业。一会儿吃饭,我们已经点了外卖。请放心,昭昭没事,好,您需要昭昭接吗?我让她来。”
和林月昭说上了话,确认了林月昭没事,杜玉冰才松了口气。
这褚谕风说话可真是气人。明明昭昭跟大哥褚寒良很好。
杜玉冰心中对褚寒良的好感再次上升,像寒良那么稳的哥哥,昭昭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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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昭走的时候,房间连锁都没锁。
“真是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
褚谕风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
希望可不要看见林月昭乱放的贴身衣物,那样他会很尴尬的。
推开林月昭房间的门,屋子里有很淡很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林月昭身上的味道,好像就是这种淡雅的花香。
若即若离,好像有香味,但用力地去嗅,却闻不出来了。
在你以为香味消散的时候,转身还能嗅到那一抹很淡的花香。
像是在空中飘浮的薄纱,一会儿温柔地抚过你的脸庞,当你想要伸手去抓的时候,它又再次被风抛向高空。
这种香味,就像是林月昭一样,难以捉摸。
面前并不想象中的邋遢,也没有像芭比公主的房间。
只是简单,简单的除了日常用品,好像都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的房间比他们的房间要小,也没有书房。
一个卧室,卧室里有一个独立的卫浴。
卧室的床不是像他们那样宽而舒适的双人床,是像宿舍一样的单人床,看起来有些简陋。
床上的被子枕头叠放得整齐,床头坐着一只粉色的邦尼兔,看上去又小又可怜,让褚谕风想起了林月昭受欺负的时候,大概就像这个小兔子一样,不吭声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他拿起那只兔子,晃了晃它的脑袋,“好丑的兔子。”和林月昭一样。
被子和枕头,应该不需要
拿了吧。
他拿了个袋子,将粉色的小兔子暴力地塞了进去。
然后开始清理她的衣柜。女孩子的衣柜一般都像是展厅一样,收拾衣服大概要很长时间了。
做好心理准备的褚谕风,打开她的衣柜时,都震惊了。
他从未见过衣服这么少的衣柜,一件羽绒服,一件毛衣,还有几件春秋穿的衣服。
衣柜里空荡荡的,好像刚搬进来。
就连褚谕风的衣柜里都有好多件衣服,分正式场合和休闲场合的衣服。
她这么不注重穿着吗?
摆在C位的是她叠的整整齐齐的夏季的短袖校服。
“林月昭真的穷的买不起衣服了吗?”褚谕风一股脑将那些衣服全都装进了袋子中。
怪不得看她平时都是穿那么几件,来回穿。
咦?
她那件黄色的晚礼服不见了。
他对那件黄色裙子的印象很深刻,当时她去英国的时候穿的便是那件,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穿的也是那件。
当时他还讽刺她是不是穷得没衣服穿了,一个裙子反复来回穿。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她衣柜里没有其他更像样的裙子了吧。
褚谕风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好贱,戳到了林月昭的痛处她却总是默默地不说话。
林月昭的确很穷,一个来自父亲欠债母亲打短工的家庭,有一天突然进入收入金字塔顶端的家庭,高下立现。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呢。
实际上也是给她无形中增添了很多负担。
装好了她的衣服,他开始收拾她的书本。
林月昭的屋子中什么都不多,护肤品也少得可怜,最多的便是书。
“这书看起来完全不比三哥少啊。”褚谕风摇头感叹,“这么多练习册,做得完吗?”
正说着,他随手翻开了几本,里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还有认真的批改。
好吧。他自愧不如。
“语文练习册……英语练习册……”
“嘿嘿偷偷看看她语文作文……”
作文有的只写了一半,有的写得很完整,得了很高的分。
真是让人弄不明白,为什么有的考试卷分高,有的考试卷就写寥寥数笔。
她是会写,但是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吗?
将所有的书都装到
箱子中之后,褚谕风在抽屉中发现了一个很外表精致却沾了很多灰尘的日记本。
林月昭的日记,大概是她这个房间中,最私密的物品了。
像褚谕风这种从来不屑于写日记的人,倒是很想知道,别人都在记写什么东西。
褚谕风翻开了几页,愈发地好奇林月昭的过去,本子上大概会写很多关于他的坏话吧。
本子的第一页:
时间是三年前。
5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