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谕风要被哥哥们的发言窒息了。
最后大家一致认同:一周五天,四个哥哥每个人轮一天,多出来的那一天就让给可怜褚谕风弟弟,多给他一次机会。
褚谕风被哥哥们气的吐血却还要说“谢谢理解”。
不过能每周多见林月昭一次,多一些相处的空间,褚谕风已经很满足了。
晚饭后,阿城却拉着林月昭,有事要说。
“二哥,你可不要再给林月昭灌酒了,她就能喝一瓶啤酒。”褚谕风提醒他。
“啊?我没啊,”阿城看向林月昭,“我给你灌酒了吗?”
林月昭觉得,阿城和褚谕城之间来回切换可能会导致记忆碎片,就像是老年痴呆一样,做过的事情还不承认,实在是没有办法。
“可能你当时喝多了,忘了。”林月昭想要给他找个台阶下。
“不能!我绝对不会喝多的!”阿城一口咬定。
褚谕风翻了个白眼,“可能你是脑子进水了。”
等到褚谕风走了,阿城从口袋中拿出一支圆珠笔,递给林月昭,巴巴地看着她。
“再给我画一个,上次那个手表。”
上次的手表什么样子,林月昭早已不记得了。
“之前是奖励你的,现在不能随便给你奖励。”
“那我们平等交换,你给我画一个手表,我也给你些东西。”
她看了他一眼,“你能给我什么东西?”不会也要给她画一个手表吧。
“钱、房子、女人,你随便选。”
“……”我要女人干什么。
“算了,给你画手表吧,画完就不要打扰我,我还要写作业。”
阿城乖乖地点了点头,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林月昭看着他右手腕上有红色的痕迹,像是被剐蹭了一样,受伤了?
“褚谕城搓掉了。”阿城淡淡地说。
褚谕城主导身体之后,将那个手表擦掉了。
褚谕城根本不懂,那是阿城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奖励。
“那我这次给你画完,他依旧还会洗掉啊。”林月昭最怕的是,画到一半,阿城突然变成褚谕城。
“不会,你画吧。”
林月昭也不明白他那句“不会”是什么意思,得到褚谕城允许了?
很快,他的右手
上又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向日葵手表。
手表刚画完,阿城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便立刻起身,“我该走了。”
连扑克都忘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没有拿走,他便匆匆离开。
那样子好像是知道自己精神病要发作了,赶紧离开现场。
林月昭没有仔细问,看着阿城走了,也好,自己忙着要去写作业了。
-
直到第二天的午后,褚谕城拉回意识,慢慢清醒过来。
这一次,被阿城占领身体的时间太长了。
为什么他现在感觉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明明阿城是他的一部分,他现在却变得越来越被动。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阿城昨晚似乎太匆忙,睡觉的时候连睡衣都没有换。
身上的西服全都是褶皱,他摇了摇头,慢慢地脱下衣服,开始换。
原本已经被他洗掉的手表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右手腕处裹着一层保鲜膜,保鲜膜下的手表的突然再次出现,不过蓝色的线条旁边还有轻微的红肿。
“操。”这是什么东西!
褚谕城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
阿城把那个洗掉的手表纹在了他的手上!
这他妈的让他以后怎么见人啊?!
疯了吗?
他上次好不容易用搓澡巾才搓掉,这一次纹身,他根本洗不掉!
若是纹个青龙白虎霸气一点的也就算了,但纹着个小学生画的画在手上,成何体统?
他在自己的手机联系人中找到了一个纹身店的店主。
阿城百分之九十是在这家店纹的。
他给对方打过去,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保持平静:“我一会儿去洗纹身,你准备一下。”
纹身店的老板一愣,看了看手机联系人,确认是褚谕城先生,“您……昨天不是刚纹的吗?”
褚谕城忍着怒火,不敢让别人知道他人格分裂的事情,只能承认,“对,但是我现在想洗了。”
看吧,昨天您说要纹那么幼稚的手表的时候,我已经再三询问,是不是确定要纹。
这不,纹完后悔了。
老板还以为是褚谕城的孩子给他画的,要纹在手上的呢。
“但是您昨天刚纹完,纹身对皮肤的损坏性很大,想要洗纹身要等结痂恢复之后再洗。”
还要等?
“
多久?”
“两个月吧。”
操。
褚谕城简直想掐死阿城,他要戴着这幼稚的图案等两个月,才能洗掉?马上就要到夏天,他还要把身上捂上,想想都觉得难受。
“而且,”纹身店老板继续说:“洗的话也不是马上就能洗掉,要洗多次洗。您手上的是蓝色的色块,彩色色块相对来说比较大,比黑色更难洗,希望也可能会留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