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悠一愣,歪脖子婆婆说过的话,顿时浮现在脑海。
姜悠伸手拉了拉了蒋文斌的袖子,示意他停车。
“怎么了?”蒋文斌拉下刹车把手,扭头看向姜悠。
“先停一下,我一会就回来。”说完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快步往鹰钩鼻子的外国人那里走去。
透过车窗,纤细瘦弱的姜悠,在高大外国人面前,好像一拳就能被碾碎似的。
蒋文斌蹙起剑眉,有点不放心,打开车门大踏步往她所在的方位走去。
还没走近,就能听到姜悠嘴里正说着一股流利的外语,软软糯糯的口音说出来外语格外的好听。
蒋文斌步子一怔,睫毛半垂看向地面。
他听不懂,甚至的都不知道那是那国的语言。
看着姜悠的背影,蒋文斌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碰到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鹰勾鼻子的外国人显的格外激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不过姜悠还是听懂了。
听到他说的着种情况,姜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人在那?”
鹰勾的鼻子查木斯一听,焦急的眉头终于微微松了松,带着这一股焦急又慌乱的喜悦,伸手拉住姜悠就想住那边走。
蒋文斌眼神一冷,两步并作一步,快速走到姜悠身边,一把拍开了查木斯的手,冷着脸看向他,意思非常明显,你想干吗?
姜悠愣了一下,看向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蒋文斌,反应过来,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的解释外国人说的情况。
蒋文斌皱了皱眉头,他不想管,谁知道会不会惹事上身,他可不想做都东郭先生。
哪知道姜悠根本就没想过让他管,解释过后,赶紧说了一句:“你在这等我,我一回就回来了。”
说完又转头用德语对查木斯说了一句:“走吧”,两人就快速的离开了,徒留蒋文斌一个人站在原地。
一个人石化的站在原地像是风一吹过就能碎成渣渣似的,蒋文斌冷若冰霜的来脸瞬间就黑成了煤窖。
内心憋着一股火,又没处撒,在原地顿了一会,正了正脸色,又大踏步的跟了过去。
随着查木斯来到小巷子的姜悠,看着带倒在地上的人,觉的情况有点不妙,老人的嘴唇都开始泛紫了。
这种情况姜悠见过,她妈妈没吃药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也是这样。
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双手交握就开始做心肺复苏,连着好几分钟,身下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累出一身汗的姜悠有点着急,扭头对查木斯喊:“他的药呢?”
“药?什么药?”查木斯根本就不懂。
心肺复苏不能停,姜悠腾不开手:“过来找!药应该在他身上!”
查木斯手忙脚乱半翻了天也没找到药在那,姜悠也急的不行,转头看见走过来的蒋文斌,连忙喊:“蒋文斌,蒋文斌!快过来帮忙,找药找药!他身上!”
听见姜悠的话,本来还黑着脸的蒋文斌也变了神色,郑重了起来。几步并一步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翻身就开始找,生活经验丰富的蒋文斌几下就在外套的里层找到了装在透明袋子里的药。
“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喂进他嘴里!”
蒋文斌把药塞进老人的嘴里,捏开下颌使他咽下去。
姜悠低着头继续做心肺复苏,早上特意留的鬓角,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额上,模样有点狼狈。
蒋文斌让开身子,站起来,俯视着地上奋力救人的人,眼神深沉,看不出情绪。
见人始终不醒,姜悠觉的她应该打120 ,但是又想起现在这个时代,恐怕连手机都没有,有点绝望。
当看都蒋文斌时,顿时像是看到了曙光,没有救护车,但蒋文斌有车啊。
刚下开口,手下的人突然动了。
荣国兵醒来,有点错乱的看这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轻轻的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连忙说道:“哎,真是对不住了,都一把老骨头了,还麻烦你们几个救我。”
姜悠由轻轻的摇了摇头,满是汗水的脸上有点生气:“你怎么能不按时吃药呢!”
她妈也是,明知道自己病的很重,但总是以为自己少吃一次不会有事,好几次发作的时候,都把姜悠吓的崩溃。
后来姜悠哭的都快晕了,姜母这才老老实实的,公司里再忙也会定个闹钟按时吃药。
荣国兵笑道:“人老了就是记忆力不行,最近事太多,忙的都昏头了,根本就没想起来。”
其实荣国兵的心脏只是比常人稍微弱一点而已,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病,按时吃药,好好疗养,活的久一点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他有时也不怎么在意,没有想到这次就出事了。
查木斯上前说了几句,这次用的是英语。
姜悠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英语她也懂。
查木斯:“这次我必须要告诉你的孙子了,你不能这样一直瞒着,他不知道不好。”
荣国兵连连摇头阻止:“查木斯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路途遥远他回来一次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