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看到林阙那么个干净的人,被外头给污染了,要是黑了,自个儿就不要他了。
颜池早上起床后,就开始给自己定机票,去长州的机票少,定了下午一点半,不知道要在那边呆多久,先去公司拷了份工作表,同扬倪说了事。
说得外边那叫一个群狼环伺,把扬倪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都吓得够呛,急忙让他过去,颜池走了几步又回来,不放心,让他给自己保密,就怕林阙知道了,让家里司机拦着他,不让走。
他先前本来就得跟着去,但林阙怕他肚中孩子有事,退了票,自己先走。
扬倪摆手:“铁定不说,等到了再说。”
颜池拉着行李箱,乘车去赶飞机。
外边天冷,长州虽说和永安市相距不远,但因着地形地貌的缘故,温差大相径庭,颜池先前没做准备,一下飞机,直接给那冷温冻傻了,找了处地先呆着,缓过神来后,准备给林阙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草,手机呢?
颜池哈了口白气,搓手,之后再去翻另一面,手机不见了,遇着了小偷,被偷走了。
哪儿能这么背,还真有这么背,颜池再去翻钱包,虽说现在移动支付频繁,但他今儿出来,还带了些碎钱,就怕遇到事,没成想,钱包也跟着手机一起消失,还有那些张卡,都在里边。
颜池呆在原地,有一瞬间六神无主,想着要怎么办,偏生心里头一紧张,肚子也开始闹腾,特不安分,颜池去问旁边的路人借电话。
问了几个才借到,打了林阙的号码,那边没接。
“成不成啊?”路人问他,“要不给你老公发个短信?”
颜池生怕打扰他,忙说好,给林阙发:“我是颜池,我现在手机钱包都被偷走了,一分钱都没有,在长州国际机场旁边的咖啡馆,你问问人就知道了,过来接我一下。”
他打完后正要点击发送,心下一动,不自觉地补充:“我要冻死了,很冷,很饿。”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这条短信当中,亲昵劲明显,最末尾,仿佛又是在隔空撒娇。
路人走前羡慕道:“你同你老公关系一定很好。”
“哎?”颜池谦虚道,“没有没有,谢谢啊。”
等人走后他在想,自个儿脸红个什么劲。
下午两点,林阙从会议室出来,揉了揉酸涩的眼,去看手机短信。
这年头,信息泄露严重,收件箱里一水儿,什么买房,买车,贷款的信息,把他烦得够呛,林阙逐条删除,又见当中夹杂着一条诈骗短信:“我是颜池,我现在手机钱包都被偷走了,一分钱都没有......”
末尾还说:“我快要冻死了,很冷,很饿。”
屁了,颜池哪儿会跟他说这种话,这不是瞎折腾吗,不把人的性格调查清楚,就来贸然行事,无端让人看笑话,白高兴一场。
林阙自个儿有自信,颜池不会说这种话,颜池就算要说,也会说,过来接我,过来接老子,这样示弱怕冷的,不可能。
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去给扬倪打电话,问他颜池现在在干什么。
哦,扬倪心想,查房来了。
“在工作啊,就在旁边办公室呆着。”扬倪撒谎时候也认真,补充细节,“一天几乎都没出去过,不是我说阙哥,自从你走了之后,颜池就有点魂不守舍。”
这不是魂不守舍是什么,现在都拿着行李飞过去找你了。
林阙被他说得心里有些飘,轻咳了一声:“适可而止啊,有些东西,看破不说破,哥自个儿明白,心里清楚。”
他挂了电话后,给那个诈骗短信回复消息:“冻死你得了,垃圾。”
平常短信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但拿颜池开玩笑,就触到了他的底线。
路人收到短信,点进去看,瞧着消息半天没回神,敢情这对夫妻并不恩爱?
颜池在咖啡馆内等了会,中间拿衣服缝里唯一的零钱买了点吃食,坐那儿占了个位,趴着睡觉,一觉醒来后,一看腕表,过了一个半小时,林阙还没来。
他觉得怪,怕是林阙还没收到短信,又给他打电话,依旧没通,不知道这货究竟在干什么,颜池索性放弃,拿了书在咖啡馆看,这一看便是一整个下午,倒是舒服。
谈判进程过半,林阙今儿心情好,下了谈判桌,去给颜池打电话,打了半天没人接,他再去找扬倪,扬倪这会终于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反问他:“你没接到小池?”
“我接他干什么?”林阙笑,“我去哪儿接......”
他话至一半后,停顿半晌,回神:“草?”
扬倪问:“怎么了?”
“你是说小池来长州找我了,我两点多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他在办公室里边吗?”
“下午一点半的飞机,到你那估计两点多。”扬倪担心,“不对啊,现在五点多了,他去哪了?”
林阙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还骂颜池垃圾,冻死他得了,也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被看到,敢情这还真是本人,不是骗子?
扬倪不懂,扬倪很安静,安静地把电话挂了,不关他的事,他没撒谎。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