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时对他的称呼,抱着零食时双眼往上挑,是副见谁都笑眯眯的样子,他这样子,柳则安想到一个词,生得还真是富态,一眼望去就觉有福气。
柳则安无所谓摆手:“不客气。”
他帮张绍连整理时稍稍观察了他的零食库,暗中数了当中几类物品的数量,倒是心中好奇,想着张绍连是否会偷吃,实在是对方曾经有前科在,让人不得不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等他晚上办公结束的时候,悄悄过来一看,一包没少。
柳则安忽然很想过去敲他的房门,想看看张绍连在干点什么,不过那边熄了灯,早早睡去,以往听说辗转反侧睡不着,如今在微信上找他,都要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回复:“我昨天早早睡觉了。”
张绍连的零食车正式开业,柳则安给他买了一束气球,系在他的车顶边上,当做是开业礼物,气球线有些长,大约有个四五米,在半空摇晃,红橙黄绿四种颜色,分外显目。
柳则安从办公室的窗口往远看,虽然看不到张绍连,但却是老远望到了他的气球,从气球推测他的轨迹,两头来回跑,像是十分欢乐。
很神奇,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本身对神经科方面的疾病并不擅长,不懂张绍连现在这样代表了什么,只能从肉眼中察觉,他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柳则安从颜池那边找到张绍连的朋友,说明了现在的情况,信息交换,问来了张绍连的病情,有躁狂症、抑郁症,主要是这两种,精神分裂症倒是没有。
不过他的病情又有些奇怪,发病的时候歇斯底里,有时候但又记不得发生了什么,要看几率,大多数时候都挺正常,不能受过大的刺激罢了,以前那段最艰难的时候,听说易怒易犹豫,一点儿小事于是歇斯底里,最长时候大概会持续一周,几乎到了无法出门和社交的地步,现在吃了药,好了不好。
张绍连那个朋友叫李德,简直是把张绍连当成了一个小公主来对待,跟柳则安说话的时候,总跟他说,这边不行、那边不行,要对他们绍连怎么样,像是衣食住行都要安排妥当,跟深宫大院里的嬷嬷一样,不,嬷嬷都没他那么烦。
甚至还跟他说,用的纸巾一定都要换成飘飘的,因为小时候张绍连妈妈还在的时候,就喜欢用这一款的小纸巾,给他擦鼻子,尤其自然的,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长大后也比较偏爱这一款。
柳则安:“......”
他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实在好奇:“那要是飘那什么倒闭了怎么办?”
李德信心十足:“不会的,你要对它有信心,金融危机的时候都撑过来了。”
听起来这人好像有点儿不太靠谱,成吧,居然连什么纸巾什么厕纸都要有要求,分明张绍连这几天在他家住的好好的,也没对这些提出怪异的请求。
李德给他解释:“他其实很要面子,不想要麻烦别人,大概克制住了。”
他随后又跟老妈子一样地跟柳则安说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说得柳则安后来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别的什么几乎都忘了,最后想起来时只记得一件事,要把家中所有的纸巾都换成飘飘。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热,打电话定了不少同类型的纸巾,要悉数换一个遍。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贩小张就连擦汗水的纸巾,都是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