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了一项很重要的东西,爱情。
谈恋爱似乎是件很舒服的事儿,大概跟他喜欢学习时候的情绪类似,让人身心愉悦。
柳则安决定不再想,觉得这种事情想多了,不利于身心健康,当初他读书的时候也是这样,碰着一个复杂的题目,因为太喜欢,整夜都会想着怎么去解它,同理类似。
他往回走,刚好碰上从另一边大路回来的张绍连。
十多天没有好好见过面,碰面时张绍连抬手跟他打了招呼:“我回来了。”
依旧是一副挺乖的模样,打招呼的时候语调速糯糯,往上扬,按照以往张绍连还会跟他唠些别的话,但他锻炼回来实在太累了,草草说了几句,就往楼上走去,准备睡觉。
从背影看,似乎瘦了,宽大的运动服在他身上都隐约有了些轮廓,露在衣袖外的手臂是正常胖度,灯光下白白又嫩嫩,像只奶白的糯米团子。
是好事儿,但又不是好事儿,柳则安说不上来,不过不开心就是了。
他也跟着往上走,想喊住他,喊了几声后张绍连停在楼梯口,俯身看他,一手捂嘴打着哈欠,双目含了一点红,跟他说:“我好困,我想先睡觉了,你有急事吗?”
你别跟我撒娇啊,柳则安在心里面想,干什么这是。
想完之后他想打自己一巴掌,感觉疯魔了。
于是努力端正声音:“没事,你去睡觉吧。”
“晚安。”张绍连很慢地跟他说,“你们也早点睡。”
“晚安。”
柳则安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他把这种复杂的心情简单归结为一种延伸的情绪反应,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不管,反正就不碍他的事儿。
睡不着,柳则安起来打开邮件处理工作,回了几封信件之后,他盯着已经暗下来的电脑屏幕,面色阴沉。
又发呆了。
他想到了初次见面的张绍连、在健身房吃零食的张绍连、以及推着零食车在街道上疯狂卖零食的张绍连,有胖有瘦,有歇斯底里也有心平气和。
柳则安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挺可爱的。
对,挺可爱的。
真的疯了。
他起身出去走廊晃悠,来来回回地走,试图减轻因为胡思乱想而带来的心理负担,当他路过张绍连的房间时,发现房门开了一角,朝里望,能够望到松软床上躺着的男孩。
忘记关门了,旁若无人地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衣,露出他白嫩的皮肤,蜷缩在一起睡得正香。
柳则安的脑海里又有了一个诡异的念头:真、可、爱。
张绍连坐在餐桌一角吃早饭的时候,发现柳则安今早一直在看他。
他心思敏感,有个风吹草动就能察觉一二,柳则安不对劲,很不对劲。
头发抓得乱糟糟,双眼明显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数次张口欲言又止,最后闷闷低头吃饭。
张绍连问他:“你有事吗?”
柳则安:“嗯。”
张绍连于是耐心等着他说话,等了半天后边却是没声了,他奇怪,停下筷去看柳则安,后者终于舍弃了脸面开口。
“其实不一定非要减肥。”他特么在说什么屁话。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说下去:“你这样也挺好的。”
之前因为张绍连不减肥而生气的是他,现在又规劝对方这样挺好的也是他。
张绍连果然露出一副他到底在说什么的迷茫表情,半晌后摇头:“你嫌我胖。”
柳则安底气不足:“没有。”
“你有。”他难得不退让,“因为城管来了我跑不动,你嫌弃我,因为误会我想吃一点点,你其实看不起我。”
柳则安道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胖和瘦都好看。”
他又想咬舌头,有些茫然,觉得这话实在太过公办,一下子疏远了张绍连和他的距离。
张绍连也不是个坏脾气的:“没事,我会瘦下来的。”
柳则安默默:“有需要跟我说。”随后落荒而逃。
张绍连在柳家住了大概有一个月,按照以前在国外的那套习惯“节流开源”,控制饮食加上锻炼,生生瘦了十来二十斤,身材看得出以前最初的影子,不过依旧还有些肉,他美滋滋地逛商场买了好多新衣服穿,对着镜子来回地换。
那几天他的情绪莫名高昂,一个人走的时候都会哼歌,有好多回柳则安跟他搭话,就见他态度激动,面色涨得通红,因为想要快速说话而口齿不清又咬了舌头,所以疼得叫了出来。
柳则安赶紧拿了药箱,蹲下去给他上药。
这时候的张绍连就像一只白糯的糯米团子,他的五官生得极为小巧精致,皮肤白嫩如同出生不久的婴儿,柳则安抬头和他对视的时候,发现张绍连的眼睛如同鹿眼,沁了一点儿清水,湿湿润润。
很好看。
柳则安给他上药的时候,上得重了,他说疼,于是他又放缓力道,用了平生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轻巧力气。
但张绍连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的情绪显得太过高昂,事出必有妖,于是在晚上的时候去找了李德,李德诧异:“他不是一直在吃药吗?”
药不药的,柳则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