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皱眉看向大门处,赵菊兰连忙道:“是宁家那个好吃懒做的媳妇。”
李婆子看了看,拿了一个扁担在手中,直接冲到门前。
将门一把拉开,那苗翠蓉一时不察,直接摔进了铺子中,李婆子眼疾手快的躲开。
苗翠蓉还没来及怒骂,一个扁担就指在了她脸前。
“你,你干什么!”苗翠蓉惊恐的往后退了退。
李婆子怒视着她,不悦道:“我说哪里来的疯狗呢,原来又是你宁家!”
“怎么,断亲钱昨天才拿,今天就想进牢里吃牢饭不成?”李婆子扫向宁婆子。
宁婆子看着她脸上的嘲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李婆子,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妇人,你定是早早知道我家七月是福星,才点名要她做新妇的。”
“你们家这是骗婚,我告诉你,这门婚事不作数了。”
“快把我家七月还回来!”宁婆子说着就哭了起来,不少邻居纷纷出门来看热闹。
李婆子冷笑着:“宁婆子,你说这些话时难道就一点都不亏心嘛?”
“我家新妇在你家都是过得什么日子?你当真是有脸说这些话的!”
“我家月儿自幼便不被你喜欢,饥一顿饱一顿,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我家月儿去干。”
“弄不好,就要被你毒打谩骂,说她是扫把星的是你们,怎么如今又改口说我家月儿是福星了?”
“活该你家发达不了,捧着个扫把星当宝贝,把我们月儿踩进了泥土里。”
“如今后悔了,晚了!”
“月儿已经是我李家人,你莫要忘了,昨儿个才签的断亲书。”
苗翠蓉跳起来,尖声道:“不作数,那怎么做得了数,我家老婆子昨天摔昏头了,你们说断亲,她就昏头昏脑的同意了。”
“就是,我娘昨天摔昏头了。”宁有根也道。
林婆子哈哈笑起来:“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娘摔昏了头,你爹没有摔昏头吧!”
“我,我爹他……”
“够了。”李婆子直接挥手,怒道:“赶紧给我滚!”
“你们别忘了,断亲书可是当着亭长的面签下的,上面还有亭长的印章。”
“若是你们要继续闹,甚至打着让我们家店铺做不下去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去县衙,府衙,乃至京城状告你们。”
李婆子的话震慑住了宁家人,一家子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宁婆子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实在太丢人了。
却无意间看到赵菊兰两口子坐在铺子里,再回想苗翠蓉的话。
她怒道:“宁七月,你这个丧门星,自己亲爹亲娘你不养。”
“你养那对绝户头!”
“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了,既然你是福星,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未照拂过我们宁家。”
“闭嘴!”宁七月走出来,扫视宁家人。
宁婆子还没骂完的话停在嘴边,被宁七月这么一扫视,一股来自灵魂的战栗感传来。
宁七月看着宁家人冷笑出声:“你问我为什么不照拂宁家?”
“你问我为什么做我爹娘的闺女,不孝顺你们?”
“呵……”
“你们配吗?”
宁七月的话,让宁有根来了气:“怎么不配,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哈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小时候也曾让你们有过好处的,你们忘了吗?”
“最后,那些功劳落在了谁的头上,还要我来说吗?”
宁七月又看向宁婆子,道:“当初她苗翠蓉落胎,明明就是宁莺莺的错,你将这一切都归在我身上,处罚我不能吃饭,不准回房睡觉。”
“从此以后我与猪狗睡在一起,好在那些牲畜感恩我平日给它们喂食,给我一席之地,也未曾伤害过我。”
“当年我差点冻死,饿死,是我娘给我一口热饭,一件袄子,我才没冻死。”
“宁莺莺嘴馋想要吃肉,哄骗文财哥给她去打猎。”
“结果,她害的文财哥没了。”
“如今我认他们为我的亲爹亲娘,有错吗?”
“她宁莺莺可曾说过一句关切的话?没有,反而成日跟着你们骂我爹娘绝户头,她没心的。”
“也不怕文财哥哪日来寻她报仇!”
听着宁七月的话,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纷纷对着宁婆子一家指指点点起来。
宁婆子也恼了,她愤怒的吼着:“那还不是你没有带给我们更多的财富,为什么你才来李家短短时日,就能让他们富起来。”
“若是,若是我们也富有,便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不是吗?”
“这婆子真不要脸,都这样了,还怪闺女?”
“我看就是这婆子对人家不好,这才导致老天不保佑,真是活该。”
“我看也是,不然为什么这闺女嫁人了,婆家就立刻富起来了。”
“就是活该,这闺女难得啊,还念着人家的好,还替姐姐赎罪,给人家当女儿为人家两口子养老送终。”
“我要是老天爷,也保佑这姑娘。”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