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心中惊讶，瞬间捕捉到了那一丝气息。
“没错，的确是怨气，祭丹居然会产生怨气。”
因为献祭了自身，所以才产生的怨气吗？孟凡猜测，这一缕怨气，正是两枚冥丹消失的瞬间产生的。
这是他在梦境中第二次遇到怨气，虽然这次只有一丝，但向之前在陆家地下牢狱遇到那么多怨气的机会，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但祭丹产生的怨气虽然稀薄，却会成为一个稳定的怨气来源。
“这只是将祭丹法用作两道云纹，若是祭丹更多云纹，甚至直接运用第二种祭丹法，提升丹的阶位，那必然会得到更多怨气。”
若是猜想成立，他可以在梦中，通过祭丹产生的怨气，不断提升自身面具能力。
“不过梦境内丹药的来源，却是个问题。”
祭丹所需要的丹药，不可能都由他炼制，他需要的也只是祭丹后产生怨气，所以想获得大量丹药，他需要另寻他法。
孟凡看着手中有两道云纹的冥丹，陷入沉思。
这祭丹在他想来，应该是牺牲一枚冥丹，精华被另一枚全部吸收，但现在看来，两枚冥丹都被祭了，最后出现的是一枚全新的冥丹，所以才会产生怨气。
“怨气居然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出现，两者融合，居然还能产生这样的变数。”
孟凡觉得自己对这世间功法，还有梦境的了解，还只停留在表层，突然他心中灵光一闪，“这祭图既然可以用来祭丹，那是否可以用来祭别的，例如，祭了自己的面具，会产生什么变化。”
这个想法一出现，孟凡自己都吓一跳，他觉得太过危险了，若是和祭丹时一样，产生引得面具还可以接受，但若两者都消失了，那么他的实力将降一个等级。
“太危险了，不该尝试。”
但这个想法就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他越是控制不去想，心中却总会模拟事情的成功概率，就像已经把这个想法刻印在心里了一样。
“试一试，若是发现不妙，立刻停止。”
孟凡暗暗下定决心，祭图和命火再次被他召唤而出。
“该用哪两个怨魂面具尝试呢？”
目前他体内，最为强大的就是将军面具和书生面具，两者都吸收了山鬼兽丹，一个拥有恐惧能力，一个拥有幻术能力。
“但若是失败，损失太大了。”孟凡心中计较着得失，“不过，两者最为强大，发现事不可为，还能及时收手，对两者伤害应该不会多大，但若用其他面具，可能就算收手时，也会导致他们受损眼中。”
最终权衡利弊，孟凡决定用将军面具和书生面具进行融合。
“若是能将两者能力融合，自己的实力会更上一层。”
想到这，孟凡眼中映射着命火光芒，似跳动的心绪，“切换！”
将军面具瞬间被切换而出，孟凡控制他离体，站在了祭图上。
略等了片刻，孟凡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不再迟疑，灵力涌出，祭图变大，他再次切换出书生面具，同样让他现在祭图上。
两者都是由怨魂组成，此刻在祭图上各在一侧，遥相呼应，命火映照下，显得有些森然恐怖。
“开始吧。”孟凡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似乎在为自己增加信心。
他控制着命火，温度陡然提升，直到书生面具上一缕缕莫名气息飘出，孟凡聚精会神的感应着，不敢有丝毫差池。
“将军面具怎么毫无变化？”
孟凡魂力涌出，想探查为何同样情况下，将军面具没有变化，但当他的魂力接触到到面具时，一股恐怖的吸力袭来，竟直接将孟凡整个人都替换了过来！
“怎么回事！”孟凡大惊失色，他发现此刻外部是将军面具，而他自身本体，已经和其互换。
此刻他想挣脱，已经来不及了，恐怖的吸扯之力运用下，直接将他拉到了祭图中央，动弹不得。
没有后悔药吃的孟凡，心中唯有苦笑，将军面具在外，就像另一个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无论是命火还是祭图，唯独孟凡自身才能控制。
“让将军面具用蛮力打破这祭图？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孟凡心中想到这，不再迟疑，正要实施，但突然一股股莫名的能量进入他的体内。
“这是？书生面具的能量，他在变得虚幻。”孟凡愣在原地，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快速突破了冥徒初期，达到了冥徒中期，书生面具的修为，甚至他的幻术能力，都在一点点被孟凡的剑魂吸收。
“难道成功了？”孟凡有些无法置信，但慢慢变强的感觉，却不是假的。
随着书生面具越来越虚幻，最终消失，孟凡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吸收了面具的修为和能力，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甚至觉得，这面具本身，也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感觉很奇特。
他一跃而起，脱离了让他忌惮的祭图。
“还以为要命丧于此，没想到居然是一次造化。”
孟凡收起了祭图和命火，突然他面前的虚空，传出一声脆响。
他蹙眉看去，发现那片虚空中，已经布满了裂纹，孟凡立刻凝神戒备。
面前的虚空，就像是一面碎裂的镜子一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