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乐岫,一时间不敢擅动。
“娴妃娘娘是不是患了什么病症?她一来瑶华宫就又骂又砸,本宫在乡间看到过的疯婆子都没那么疯,吓得本宫神不附体。”
娴妃看到
苏嬷嬷像是看到了救星,乐岫看到苏嬷嬷,眼神表达的意思也差不离多少,“苏嬷嬷你来就好了,要不然本宫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嬷嬷你与她说什么快放了本宫!”
娴妃冲到了瑶华宫砸完东西就后悔了,她本想一走了之,谁想到乐岫一见到她,摆出了厌恶地神情指着她说她疯了,她忍不住跟乐岫骂了几句,没想到乐岫竟然让奴才把她绑了起来。
“可不能放,要是娴妃娘娘又发病怎么办?本
宫已经派人去传唤太医,还是等太医来看再说。”
“本宫没病!”
娴妃狠狠地瞪向乐岫,“你竟然敢那么对本宫!”
乐岫嫣然一笑:“岫儿也是为了娴妃娘娘好。”
说完,乐岫蹲着看着地上被砸碎的白玉摆件,捂着心口可惜地道:“这可是父皇赐给我的……”
语调里的难过让苏嬷嬷的额上多了几粒汗,娴妃在就是白白把把柄送给别人握着。
“公主殿下,娴妃娘娘身体不舒服,太后娘娘已经在慈宁宫为她请了太医,您看?”
“哦,既然这般,那就快点把娴妃娘娘送到慈宁宫去。”苏嬷嬷抬出了太后,乐岫自然不会拦人,看向左右,“福贵你们恐怕抬不动娴妃娘娘,还是去请宫里的护卫帮忙,把娴妃娘娘抬过去。”
“不必不必,娴妃娘娘现在看着已经大好了。”
“是吗?”乐岫打量娴妃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她脸上红肿的手掌印,“苏嬷嬷保证是好了?要不然本宫不敢放人,这满屋都是父皇赏赐本宫的东西,件件在本宫心里都有不可取代的地位,本宫可经受不住娴妃娘娘再发疯了。”
苏嬷嬷连连保证,不用小宫女,亲自去给娴妃解开捆绑。
但不知道捆人的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全打了死结,苏嬷嬷解的满头是汗,小声朝娴妃道:“娘娘可别在犯浑了,太后娘娘气得不轻。”
娴妃表情委屈,受罪的是她,现在错的也是她。
乐岫不管娴妃众人,带着鹅黄她们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玉:“这都是父皇赏赐的,若是能补好就好了。”
苏嬷嬷看着铺满桌上的碎瓷片、碎玉,眼睛刺得疼,怎么会有娴妃那么没脑子的人,她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砸碎算了。
好不容易解开了娴妃的束缚,让宫女搀扶着娴妃,苏嬷嬷生知这事她解决不了,笑盈盈地走近乐岫:“劳烦殿下去一趟慈宁宫,娴妃娘娘病这事,若是有殿下跟太后娘娘说清前因后果,一定更好。”
乐岫表情迟疑:“本宫去真的会更好?”
乐岫的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娴妃的脸颊上。
这宫里能打娴妃的也就两个人,戚渊不会干扇巴掌这种娘气的事,可想而知这巴掌是谁打的。
娴妃捂住了脸:“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还真是输人不输阵,人都这样了,竟然还有力气胡叫唤。
乐岫心中为娴妃的气势鼓掌。
“殿
下,您看……”
“严公公到!”
守门的小太监大声唱传,苏嬷嬷跟娴妃都是一愣,娴妃先反应过来,瞪向乐岫:“你把严忠叫来的!?”
乐岫点头:“娴妃娘娘你是后宫嫔妃,你若是得了不得了大病,自然要让父皇知晓。”
娴妃前脚踏进瑶华宫,乐岫后脚就让南儿去找了严忠。
“娴妃娘娘这是?”
地上的花盆还是倒的,泥土碎了一地,严忠皱着
眉从地上看到了娴妃的脸上,乐岫朝他轻摇了一下头。
严忠想也是,乐岫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动手掌掴娴妃。
“若是奴才没记错,娴妃娘娘此时不该在惜花宫禁足?”
“本宫……”
娴妃神情慌乱,戚渊罚她禁足,但又没派人看管她,更没有说禁足多久,她就当做了气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娴妃娘娘把陛下的旨意视若无物,这可不怎么好。”
严忠拍手叫进来了个体格强健的宫女,把娴妃压回了惜花宫。
娴妃都走了,苏嬷嬷知道没可能把乐岫带回慈宁宫,也只能咬牙福身离开。
人走光了,严忠才道:“陛下已经知晓这事,殿下没受伤就好。”
“只是这些可惜了……”
严忠顺着乐岫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东西上,这些都是他清点送到瑶华宫的,不用乐岫说,他也都知道都是陛下赏赐的东西。
回了御书房,严忠发现东太后先到一步,瞧了守着的小太监:“太后什么时辰到的?”--
“回严公公,也就小一刻,”小太监顿了顿,“太后娘娘是嬷嬷搀扶着过来的,看着凤体欠安。”
这个装可怜来了。
想到娴妃,严忠有点同情东太后。按着陛下的性子,既定了东太后为太后,就是承认了养恩,只要东太后老老实实,陛下不会寻她的麻烦,偏偏娴妃是她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