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都呼啦啦围过来,“没啊。”
“呵,好家伙,这么多,谁这么大手笔?”
有人眼尖,一眼认出来外卖包装,“这可不是一般外卖啊,好像这家餐厅特好吃,这么多少说也得几千块。”
他们累死累活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劫后余生请客也没这么大方的,还过不过日子了?
有个女/警笑道:“是不是安德森?我觉得他挺体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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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笑,“你快算了吧,他一在机场就能给人宰了的外国人去哪儿定外卖?汉语都不会说,能看懂APP?”
“那肯定是凤总啊!”小队长一锤定音。
众人全票通过。
按道理说,他们确实不该要群众的东西,可送外卖的工作人员拒绝透露订餐人的任何信息,又说他们家质量把关特别严格,食品类一旦出门绝不可能回收,然后就拿着签单潇潇洒洒的走了。
到了这份儿上,好像不吃都对不起人家的心意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说老实话,因为这事儿涉及到两尊大佛,凤鸣来之前大家都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谁知……
“没的说,凤总办事儿忒地道了!”
“就是,这回咱亲身经历过,也算明白了,旁的不说,这为人处世确实够意思。”
“唉,理解万岁!”
“关键是这份体谅!你们说咱们天天累死累活图啥?一个不小心把命都丢了,才挣几个钱?图的不就是份踏实心安吗?可能有几个这么想的?”
这话算是说到大家心里去了,一个个都跟着点头。
当事人安德森先生就不说了,一点儿也没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就要求特别待遇,坐在塑料小板凳上还自始至终都笑眯眯的,没有半句怨言。凤总更别提,人家直接连善后都自己做了……
“还说呢,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才刚那个女/警忍不住抱怨道,“去年棒子国那边有个什么男团过来搂钱,大半夜偷偷跑去酒吧,瞎胡乱勾搭女孩子,结果乱的差点出不来。咱们的人组成人墙给他们抢出来,多少同志都给那些粉丝挠的流血了,说什么了吗?有个实习的小姑娘才二十呢,到现在下巴上还能看见疤!他们倒好,一个个挂着张臭脸,都他妈一条流水线整出来的,蹲这儿我都分不出谁是谁!那人模狗样的经纪人来了之后叽里呱啦一通鸟语,还有脸抱怨……”
值夜班,也没人闲的没事儿过来盯梢、举报,刘所长也知道同志们心中积怨已久,合理吐槽更有助于增进内部团结和工作积极性,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群人就着外卖热情交流了整宿。
完事儿之后还都唏嘘呢,要是所有群众都跟凤总他们似的通情达理,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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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情的经过略有波折,派出所之旅更是纯属意外,但安德森先生表示结果实在好的出人意料:
他从容的跟来了甜心的私人住所!
然后一进门,他的心就被澎湃的狂喜席卷。
“哦,亲爱的,你可真是太贴心了,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脆弱,不过再经历了那样一番惊吓和波折之后,能有点甜甜的蛋糕来抚慰身心也不错。”
凤鸣:“……”
你咋这么会想?施舍给你片瓦遮身就不错了,还想什么有的没的。
她冷静的看了眼依旧矗立的三层蛋糕,对强哥一摆手,“顺便带走吧,随便怎么分了,别浪费就好。”
这蛋糕跟她预料中的点心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只是安然心意难得,倒是不好当面回绝。
强哥一脸为难加崩溃挣扎,“老板,不是我偷懒,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分?再说了,为了保持身材,我和安娜姐都至少三年没碰过甜品了,您这不是坑我呢吗?”
凤鸣思索片刻,“送到总部去,给加班的人做福利。”
强哥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几个人很快便将蛋糕推走,只剩下空气中淡淡的香甜。
安德森耸耸肩膀,倒没多少失望,转身去洗澡。
毕竟认识这么久了,他也早知道准备蛋糕这种事情完全不是凤鸣的风格……
出来时,凤鸣正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里看文件,一点儿都不在意后面的动静。
室内本就开着暖气,壁炉里又热乎乎的烧着,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炸裂声。跳动的火光温柔投射在米色真皮沙发上,温暖的空气将桌边一大瓶鲜花的香味进一步催发开,凭空多了三分人气。
大约是因为在家,凤鸣周身冷硬的气场好似都被软化了些许,纤长的脖颈温柔包裹在驼色高领毛衣内,显出几分知性和温柔。
洁白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软极了,像从天上落下的云彩,整只脚掌都好像要陷进去。
沐浴过后的安德森随意裹了浴袍,赤着两只脚向他的女神走去。
他的头发只是吹干了,并没有梳理,就这么乱而有型的炸着,此刻正随着他的走动在灯光下荡开一层层的波浪,如同黄昏时夕阳下那宛如洒了碎金的美丽海面。而金发后若隐若现的深邃蓝眼睛,又像极了海洋深处动人的珍珠。
他过去从后面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