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沈渡轻笑,眼底的笑意却荡然无存。
祝茵淡淡地抬眸,“难道不是吗?”
沈渡耸肩,“可以是。”
祝茵的态度强硬,没有拒绝的余地,她转身离开,背影婀娜又淡薄,看上去有几分寂寥,她就像是走在雾里,转瞬便失去踪影。
沈渡的目光闪了又闪。
他在楼下停留许久,火红色的跑车哪怕在深夜依旧扎眼。
祝茵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这些人眼中,她就是个玩物,毫无人格的玩物,也对,除了这张脸,她也没什么值得对方喜爱的。
她缓缓拉上窗帘,正在被逐渐遮掩的玻璃倒映着她苦涩又冷漠的脸。
毕竟在会所发生这种事,难免会受到影响。
虽说没过几天,王总好像就彻底没了音信,消息灵通的艾米告诉她,“我认识的人说那个王总自从那天回去后,就一直做噩梦,没两天,就宣布破产,你说会不会是老板在替你报仇啊?”
那天沈渡就像是个脚踏祥云的英雄,在她们最危险的时候出现,那时的维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对祝茵的在意。
虽说艾米以前也对沈渡有过其他想法,但毕竟祝茵是因为保护她才受到牵连
,实在任何嫉妒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她由衷地感叹,“有老板护着,你以后也不用再受这种委屈。”
祝茵正在换工作服,昨天的那身被扯坏了,短时间内没法穿,好在她身材标准,领班直接给她拿了一套新的。
新的这套是改良过的版本,明明拿在手里看着满宽松,穿在身上却紧裹着,将她姣好的身材从头彻尾的展露出来。
艾米恍惚,“你长得可真好看。”
祝茵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冲她笑了笑。
会所基本上都是晚上开张,她昨天走得早,休息得也早,在家里实在待不住,还没到开业的时间就跑了过来,早来会儿,也能多赚点。
经过上次的事,不少人都在猜测她和沈渡之间的关系,安排工作的领班甚至都不太给她分配任务,要是再碰上个不长眼的,谁知道这次遭殃会不会是他。
SD作为A市有名的娱乐会所,在这里哪怕是个打杂的工资都比普通员工要高。
领班可不舍得就这般失去这份高薪的工作。
他想了想,说道,“你先找地方歇着,等回头来人了再去。”
这个点也只有大厅才会营业。
大厅人鱼混杂的,万一碰上个欠教训的可就
完蛋了。
SD会所哪怕是服务人员也是分等级的,不满意条件都没资格接待包间的那些贵客,而一楼大厅的那些散客是报酬最少的。
艾米平时待在二楼,很少下来,听领班这么说,拉着祝茵就要离开。
祝茵拒绝,“大厅的那些客人我也可以招待。”
艾米不解,“茵茵?”
她可是老板的女人,怎么能够看得上这种蝇头小利?
祝茵态度却坚决,“既然是做生意的,开门就要迎客,客人可以分等级制,但都进了门就要拿出最好的服务来。”
她早就发现SD会所的缺陷。
来这种地方工作的人都比较势利,有想赚更多钱的,也有想借此作为跳板嫁进豪门的人。
祝茵并不会看不起这些目的明确的同事,她来这儿也是为了钱,但做生意要想长久需要抓住的是客人,而不是单靠背景。
这些天,她没少听一楼的客人投诉。
领班不以为然,反而说,“你不懂,老板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我们能愿意让他们进门那都是看得起他们,他们不敢造次。”
丞相府门口的狗都比街头的小贩高贵。
享有管理权的领班更是如此认为,下巴高高地抬起,满脸都是自
傲。
见状,祝茵不禁皱眉。
她清楚自己就算说再多,也毫无意义,主要的关键还是在沈渡那里,干脆不再多说,而是强烈地领了几瓶酒,推着车往大厅去。
自认为一番好意的领班见她固执己见,不满地在背后嘀咕,“什么东西。”
艾米犹豫片刻选择跟上,她不解地帮忙推着车子的另一边,“干嘛非要去大厅?等其他包间的客人到不行吗?”
祝茵表示,“闲着也是闲着,多赚点钱总是好的。”
她现在穷得很,她妈要是做手术还需要钱,就是地上掉了一毛钱,她也会伸手捡起来,更何况她这个职业本来就是靠提成,能多赚点自然要多赚点。
艾米或多或少了解她家的情况,不再说话,只在旁边跟着。
会所的工作服是分等级的,特等小姐和普通小姐的制服都不一样,祝茵领口的位置绣了一朵嫣红的玫瑰,那代表着她的身份。
大厅其他客人看到他们的穿着疑惑又好奇,贪图新鲜的不顾好友的阻拦将人叫了过来,“waiter,过来下。”
来这里消费的人自持高档,不愿喊小姐,也不愿叫服务员,而是喊她们‘waiter’。
祝茵应声过
去,自如地勾着笑,风情万种地在他身边坐下,“客人需要什么?今天我比较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