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江朝欢这些人了。
看她脸色,下属自然领会,有素地逼近,却见顾襄拔剑出鞘,立在众人之先。
“顾襄。”一个冰凉的掌心覆上了自己右手,她转头看时,江朝欢对她笑了笑,示意她稍安勿躁,却向任瑶岸说道:
“你我适才的诺言,还可以作数。”
他适才给嵇无风传送真气,已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尚还能救。此时自然不能再拖延生变,唯有求和方是上策。何况他旧病复发,顾襄实非任瑶岸敌手。
“你并非嗜杀之人,杀了我这魔教之人倒也无妨,但他们三个,你打心底里不想伤害其性命吧。”
早看出任瑶岸与他不同,心中底线森严,所以适才嵇无风刚开始扑咬神鹫时,她未下杀手,最后才不及阻拦。江朝欢甚至有些钦佩,道:
“其实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今日暂且言和。否则,贵教那么多人和我们两个、乃至丐帮这三位忽然一齐死了,你也不好善后收场。但放过我们,你今日杀的人尽可推到我头上,你不方便沾染的事,也都由我承当。我们共享这个秘密,谁也无法背叛彼此,不好吗?”
任瑶岸半晌不语,却看向嵇盈风与范云迢。未等江朝欢说话,嵇盈风已抢着开口:“今日之事,我从此忘在脑后,绝不泄露半字。”
范云迢踌躇片刻,也依着说了一遍。
她仍是有一分不信,心下盘算着取舍,却听江朝欢又道:
“几日前,范长老的女儿和徒弟被大礼分舵舵主赵圆仪掳走,并与魔教合作,嫁祸给了冯延康。幸而任代帮主偶然发现魔教踪迹在此附近出现,追来岛上,撞破阴谋。而魔教见事泄,杀了已经没用的赵圆仪。你和魔教之人缠斗半晌,分不出胜负,魔教便以嵇无风三人为筹码威胁你罢手。你只能看着魔教胁迫三人一起离开。任代帮主,你觉得如何?”
顿了顿:“拜火教的神职司与祭司在此移交叛徒,却突然被魔教中人闯入,打断了交接。魔教杀害了神职司一行,抢走了要移交的两名教逆,他们人多势众,你阻拦不得。祭司大人,你觉得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