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唐女士作为极为美丽的一位女士,不仅在花钱上颇有造诣,在审美上也很有天赋。
两套礼服被送到后台的时候,金钱的气息使其在一众影楼风的化纤服装里脱颖而出。
简松意看着唐女士举着的两套礼服, 有些迟疑:“妈,你不觉得有点儿浮夸吗?”
唐女士斩钉截铁:“没有。”
简松意还是有些迟疑。
柏淮却上前接过礼服:“我觉得挺好的。”
然后走回简松意旁边,低声道:“既然都说我们高调, 那我们就高调一次,你觉得怎么样?”
简松意觉得柏淮说得有道理。
见他们同意了,唐女士立马给他们比了一个小心心:“那你们快去换衣服, 书包给妈妈,妈妈帮你们拿着。你们记得多看观众席第二排中间哦,妈妈坐在那儿, 给你们录像。”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DV, 就高高兴兴走了。
杨岳忍不住羡慕:“松哥,你妈真可爱。”
“哦。”
唐女士被自己外公外婆宠到20岁就换简先生宠了, 一辈子没吃过苦, 能不可爱吗。
“不过你妈很复古啊, 那个DV十年前的款了吧?”
“嗯?”简松意自己都没注意到,唐女士特别喜新厌旧,居然会用十年前的DV?
正疑惑着,柏淮勾过他的肩:“走吧,别管那么多,再不换衣服来不及了。”
“嗷。”
更衣室人多, 两个人打算去楼上琴房换。
走了几步,简松意突然转头对杨岳说道,“对了,我妈买的那两盏追光灯,那个什么史诗级音乐剧制作,应该瞧不上,就不要用暴发户气质玷污他们的艺术了。”
杨岳:“......行,了解。”
柏淮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简松意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不是小气,他只是护短。
他喜欢的人,别人一句不好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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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狭窄,不透光,窗帘一拉,就是天然的密室。
最适合小年轻脱衣服。
唐女士给简松意准备的礼服是白色三件套燕尾服,褶皱立领,搭了一个黑色丝绒的领结。
其他都好说,就是领结不是套入式的简易领结,而是丝绒长带,要自己系。
显然,简松意不会。
绕来绕去绕了半天,差点没把自己给绕死。
正绕着,门被敲了两下。
“需要帮忙吗?”
简松意一边低头摆弄着领结,一边打开了门,嘟囔道:“我不会弄这玩意儿。”
“没事,我帮你弄。”
淡淡一句,指尖就搭上了简松意的衣领,替他理好,然后黑色的丝绒带子在他的手指下,突然就变得听话起来。
简松意的视线,顺着夸张的荷叶式衬衫袖口,一路上移。
然后发现柏淮穿黑色确实好看。
华丽复古的中世纪黑色礼服,衬出他冷白的肌肤和浅淡的双眸,像十四世纪欧洲大陆,行走在黑夜之下,奢靡华丽却又冷漠无情的贵族。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致考究的金丝眼镜,还有一条细链,显得五官精致得不像话。
就连手上的葡萄石手串,也显得有底蕴起来。
柏淮一边帮他系着领结,一边淡淡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啊?哦。没什么。”
简松意嘴上说着没什么,眼睛却盯着柏淮被复古领口系得紧紧的脖颈,想着如果自己再咬一口会怎么样?
听说喝了吸血鬼的血,再被吸血鬼咬一口,就也可以变成吸血鬼。
想着想着着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
落入了柏淮眼里。
轻笑:“小狗,又想咬人了?”
简松意猛然被戳破内心想法,慌张地避开视线,心虚地提高嗓门:“谁要咬你了,你走开。”
说着使劲推了柏淮一把。
柏淮拽住他不老实的手,低声哄道:“乖,还没弄好,别闹。”
“我不要你弄,你走开。”
“你想衣衫不整的上台?”
“我整得不要不要的。”
这领结系着系着,两个人就闹了起来,推推搡搡之间,也没注意有东西落到地上的轻响。
还是杨岳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催他们下去,简松意才乖乖地任凭柏淮替自己系着领结。
系好后,柏淮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低声道:“紧张吗?”
简松意是见过了大场面的人:“当然不紧张。”
“但是我紧张,怎么办?”
“?”
“你穿成这样,太好看了,我觉得我会分心。”
“......”简松意红着脸,“闭嘴!”
杨岳:?怎么感觉哪里有点奇奇怪怪?
但是来不及多想,只顾着好说歹说地把两个祖宗催去后台候场。
其实向来艺术节最不受期待节目之一就是乐器演奏,不受期待程度几乎和集体诗朗诵不相上下。
因为过于无聊。
但这次因为演奏者是简松意和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