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倒越不敢,吻了一会儿,不再继续,在她嘴唇上最后压了一下,顺着往下亲吻。他一点点吻过嘴角、下颌,缓缓低头,磨蹭过颈子。
中衣为了穿着舒服,腰带系得不紧,这么一番折腾,领口松开,李时和隐约看到女孩白皙细腻的肌肤,圆润的肩上有一粒小小的痣。
他心头一颤,闭上眼睛,轻轻地吻在那粒痣上。
肩上有些略微的痒,但又和寻常蹭到什么东西的感觉不一样,绵密地渗进肌肤里,沈辞柔想挠,但不好硬推开李时和,转念又觉得这种痒恐怕挠了也不会好。被史昊制住时她浑身发冷,整个身子都是僵的,现下让李时和这么搂着,她却有点发软,不自觉地微微颤着。
她带着微微的喘,开口时声音有些腻:“你别……”
这声实在不像她平常的样子,李时和听得后背紧绷,猛地抬头,僵硬地替沈辞柔拢好中衣。他也不知道刚才是哪儿冒出来的冲动,吻下去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回想起来,简直是冒犯。
但他又说不清楚,只能垂下眼帘,没话找话:“你肩上有粒痣,我先前倒是不知道。”
刚才发软的感觉好了些,沈辞柔也想不通身上轻微的异样是为什么,刚好李时和说了这么一句,她立即被这句话拐走了思绪,抬手去摸自己的左肩:“嗯,其实这个位置我平常也看得见。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我阿娘就不许我穿那种半透的上襦,说让人看见不好。”
她说的是烟纱锦,产自江南,据说是养蚕时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蚕吐出来的丝格外细,织造出来的绸缎也就极其轻软,若是只有一层,搭在手上都能隐隐看出掌纹。以烟纱锦做的上襦得配着齐胸襦裙穿,夏天最热的时候穿着正好,薄且透,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
李时和看着沈辞柔的颈下,不自觉地遐想她穿的样子,笔直的锁骨大概会格外明晰,再是稍嫌单薄的肩。肩头却是圆润的,透过轻软的锦缎,肩上的那粒痣隐约可见。
让人想试探着咬一口。
李时和像是被扎了一下,别开头,强行扯开话题:“这回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得难答,沈辞柔其实也想不清楚,抓着他的袖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这回我是真的没法避过去了。她要害我,我不能装作不知道,可要是以牙还牙,我总不能找人来……来伤她,那我也成坏人了。这事我还是得和我阿娘说,让阿娘来判吧。”
“好。”李时和点头,“你再等等,再过几日,等我来迎你。”
沈辞柔知道他说的是昏礼,面上有点红,觉得说什么都不好,想来想去,还是往李时和怀里一埋,双臂环过他的腰,闷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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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府回去,沈辞柔当晚就去找了宋氏,当着沈仆射的面,把宋瑶的事情说了。
毕竟让李时和抱着哄了许久,她说的时候觉得也还能忍,宋氏却听得嘴唇发颤,到最后眼泪都绷不住,还是沈仆射和沈辞柔一同劝了好半天才止住。
宋氏自己是大家闺秀,从小学的是端庄守礼,宋瑶的样子更合她心意,但真要论起来,侄女哪儿有女儿亲。她对宋瑶更多的是怜惜,连带着对早逝兄嫂的那份感情,如今宋瑶连着两回伤了沈辞柔,宋氏也咽不下这口气。
毕竟兄嫂在面前横着,还得顾忌名声,宋氏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一封信去了蜀南。隔了几日收到回信,宋瑶就定下了亲。
定亲的人家是她母亲的表家,是个年长的鳏夫,腿上也有些残疾,故而不介意她先前的事情,只管让她嫁过去。宋氏给宋瑶准备的嫁妆丰厚,但蜀道艰险,宋瑶本来身子就差,又被史昊那一脚踢伤,就算能平安到那里,这辈子大概不会再回长安。
宋氏这么决定,沈辞柔居然一点不舍的感觉也没有,在家等着出嫁,反倒是宋瑶那边有些动作,临出阁前托燕儿来找她,说是想最后和她说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宋瑶的结局是和姬友商量过的,我原来想写的是她最后还是服毒而死,和之前剧情搞个对照,但又感觉不妥。姬友给了个思路,说是在古代远嫁就约等于死在外边,显得仁至义尽,名声也好听点。在古代的话,无法生育、远嫁而没有娘家支持的女子,大概不会过得很好的,也是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吧(叹息)
我捏宋瑶这个角色的时候其实蛮心情复杂的,一开始就是为了推进剧情,也没有想刻意搞个反派女角色来玩一把姐妹反目,更不是说想衬托阿柔,写着写着就不受我控制了。宋瑶其实一开始人还不错,毁掉她的就是那种嫉妒,其实如果她当时能遇上良人,顺利出嫁,有她认为的属于“自己”的家,那么嫉妒心可能就是一直压制着的。
压垮她的是遇人不淑,落胎以后很难再生育,对于她那种嫁人生子的传统思想来说,真的打击挺大。更大的打击是她发现她喜欢的人,在阿柔面前得小心翼翼地讨好,然而阿柔还看不上。宋瑶的心态就崩了,从小到大的那种自卑感爆炸以后异化,如果无忧真的就是个教坊的琴师,她又会觉得心理平衡,所以才会做出换信以求揭穿的事。
但她也不是想要阿柔死,和她一样过得不好就行。大概就是这种复杂的心态,其实她有很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