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心头一凛,把镯子推回去,朝着高淮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多谢高掌案。”
“谢什么,都是伺候人的,谁谢谁呢。”高淮抬腿往外走,“也不早了,一块候着去吧。”
听风应声,跟着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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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睡得比以往早,又是醉酒睡过去了,半夜里没散的酒气淤得喉咙口像是火烧,李时和皱着眉,撑起身想叫茶。
他刚起来,伏在榻边的沈辞柔也醒了,迷迷糊糊地抬头:“无忧……”
沈辞柔没上榻,坐在榻边的席子上,头发睡得有点乱,借着屏风边上的那点灯光,还能隐约看见她脸上压出的印子。对上她茫然的眼神,李时和一阵心疼,连忙把她抱上榻,温声问她:“怎么趴在边上睡?”
毕竟是把人抱上来,动静有点大,屏风上投出听风的影子:“……陛下?”
“无事,退下。”李时和蒙住沈辞柔的耳朵,才稍大声些。
听风应声,往后退了几步,屏风上旋即没了人影。
沈辞柔还没缓过来,揉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初醒的软糯微哑:“啊,你喝醉了嘛,我怕和你挤着睡,你不舒服……我没事呀,以前经常这么睡的……”
“这榻足够睡两个人了。”李时和都不想说榻有多宽,先把沈辞柔安置在内侧,扯起被子替她盖到肩上,才取了榻边小几上的茶盏。
里面的茶早就放凉了,刚好盖掉喉咙里烧灼的感觉,李时和躺回去,轻柔地摸摸沈辞柔的脸:“是我不好,醉了还来吵你。睡吧,趴着伤身。”
沈辞柔“唔”了一声,抱住李时和的腰,埋头往他怀里钻。
她少有这么娇的时候,往常半睡半醒时才把他当软枕,这会儿明明能说话,却一个劲儿黏过来,李时和当然不觉得这样不好,但直觉有古怪。他揽住沈辞柔的腰,在她背上安抚地轻轻拍着,温温柔柔地:“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
沈辞柔直觉不应该同李时和说化雪的事,但她又有点别扭,额头抵着他胸口,等困劲儿过去了才说:“我把一个宫女赶出清宁宫了。”
她还有点忐忑,李时和压根没打算管,在她背上抚了抚:“知道了。”
沈辞柔觉得不对:“你……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你会无缘无故把人赶出去吗?”李时和抛了个问题。
沈辞柔不明所以:“不会啊。”
“那你会故意害人?”
“……更不会啊!”
“那就可以了。不是平白无故,也不是害人。”李时和笑笑,“我想是她做了什么不能忍的事情,留在宫里也只会惹麻烦,不如赶出去。”
沈辞柔想了想,往李时和怀里又埋了埋,轻轻地说:“其实是她想趁你醉酒……唔,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说我小气也好,反正我就是气不过。”
李时和只有个略微的印象,记得当时本能地推了谁一把,看来就是那个宫人了。他觉得有点好笑,先前是大醉,昏昏沉沉只想着睡觉,别说旁人,就是沈辞柔亲自来宽衣解带,他也未必能做什么。
不过话又反过来,若他完全清醒,那宫人别想近身;若他是再只清醒一点儿,恐怕要忍不住拔随身的短剑,那让沈辞柔看见的就是血溅三尺。
也算是机缘巧合,没吓着她。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太好了,喜欢你的人太多。”李时和这么一会儿没说话,沈辞柔以为他是心里别扭,就想哄哄他,“但我也喜欢你的。这么多喜欢你的人里,说不定是我最喜欢。”
这话说得好听,李时和忍不住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的发顶上蹭了蹭:“是,合该是你最喜欢我。”
沈辞柔就开心了,笑着蹭回去。
“那宫人不是喜欢我,只是喜欢皇帝。”李时和说了这么一句,扯起一截被子,把沈辞柔往怀里再搂了搂,“别多想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柔开始有点点变化了。但她仍然是秩序阵营的,在她看来宫规≈在宫里通行的律法,因此说按宫规处置,暂且还不明白她的态度可以微妙地影响这个规则。我就是爱她的多情和宽容。
无忧就……讲道理他应该是秩序恶,还有点病态的割裂感,总之算不上什么完全的好人(烟)
至于化雪……盒饭拿好,工资下个工作日打到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