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沈公子生怕耽误了病情,我刚生完儿子,就催着我当家的把我带来京城。”慕绾绾不介意给沈秋池说两句好话。
谢清秋垂了头:“辛苦你啦。”
慕绾绾把了脉,是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她有咳喘之症。
她问了,得知谢清秋是早产儿,有了个方向。
其实不是什么咳喘之症,更不是京中所传的绝症,只不过是现代常见的早产儿肺部感染。
只是当年替谢夫人接生的没处理好,郎中医术不到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直用药吊着,导致病根从未清除。她遣开了谢清秋跟前守着的奴仆丫头,给谢清秋打了一针镇定剂,将人送到空间去拍了个胸片,看了看肺部造影和心脏彩超,看完就心里有数。
要治这个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慕绾绾将谢小姐移出空间,从空间里取了药来,打算给她挂个点滴。
谢清秋最近又在频频咳嗽,她方才看了胸片,肺部有些炎症,得先消炎。
看了看环境,谢清秋自小体弱,家里人怜惜她,屋子里各个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这对病人其实并不好。
她先将窗户打开透气,又给谢小姐卷起窗幔,将输液管挂在床杆用来挂帷帐的围钩上。
之后调配药水,给谢清秋挂上点滴,用了些抗生素,见效快点。做完这些,她又写了药方,请门外候着的丫头进来,将药方交给她,请她去抓药来煎上,晚上睡前、早上醒来各服一碗。
小丫头去抓药了,领她来的丫鬟走了进来,见谢清秋睡着,窗户却打开着,大惊失色忙要去关窗户。
慕绾绾给拦住了:“不要关,以后这屋子里除早晚要关窗户避免风寒,一天里最好开几个时辰通风透气。怕冷着小姐,开窗户的时候别让她坐在风口,搬个炭盆给她烤火就成。”
丫鬟听着忍不住说:“可太医说小姐不能受风……”
“是不能受凉,”慕绾绾纠正她:“所以屋子里通风的时候,她最好避开,或取火盆给她取暖。”
丫鬟将信将疑。
她做不得这个主,想着一会儿将原话转给夫人,让夫人拿主意去。
眼下她忙着照顾小姐,不跟郎中争执,遂搬了个小凳子请慕绾绾坐下,自己则站到床边去守着。
这会儿才发现小姐手上插进了奇怪的管子,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管子进了小姐的身体,她惊讶写在脸上:“这是什么治病的法子,真奇怪。”
“不传秘术。”慕绾绾笑了笑:“你看着上面那瓶子,快滴完了喊我一声,我再去给小姐碾药做个香包放在枕头边,安神镇魂,让她晚上睡得好一些,免得总咳嗽惊醒,睡眠不好对身体不好。”
丫鬟连连点头:“我家小姐病着,夜里没睡安稳过,多谢慕大夫。”
方才还不信慕绾绾,这会儿丫鬟已经觉得慕绾绾的医术跟御医们都不一样,小姐兴许有救。
她认真的看着那管子打点滴,慕绾绾从药箱里拿了小碾子出来,开始碾药装香囊。
谢清秋一直认真的睡着,没醒来。
丫鬟都记不清她有多久没睡这么香,说话做事都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生怕会吵醒了自家小姐。等一瓶药水挂完,她轻手轻脚走到慕绾绾身边,小声说瓶子里没水了,请慕大夫看看。
慕绾绾换了一瓶,让她继续守着。
一直挂了五瓶药水,半个下午都没了,慕绾绾才给谢清秋扒了针,止了血后,她将药箱合上,叮嘱了一些看护要求,又给开了西药交给丫鬟,说明哪一种吃几颗,便告辞说要回家去,明日还会再来。
丫鬟一路相送,还给安排了马车,将她送走后就径直去夫人那回话。
听说谢清秋从大夫进门不久就开始睡到现在没醒,谢夫人实在不放心,跟着丫鬟去看了女儿。
眼瞅着女儿睡梦安稳,不像是出了什么事,她耐着性子守了一阵子。
谢清秋一直睡到日落时分才醒,太久没好好睡个觉,她醒来觉得精神头不错,破天荒的感到肚子饿。
她拉着娘撒娇,说想吃盐焗鸡翅,还想吃蟹黄小米粥。
谢夫人惯宠女儿,知道她睡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让小厨房赶紧去做,等饭菜端上来,谢清秋饿得很了,一碗小米粥吃得不剩,那一盘鸡翅膀也吃了三个。这饭量是她以前一天的量,以前哪怕一天不吃,端上来吃几勺子就说饱了,哪有今日的好胃口?
“儿有没有觉得哪里疼,心口还烧得慌吗?”等谢清秋吃完谢夫人就赶紧问。
谢清秋摇摇头:“还成,不闷。”
丫鬟在旁边插话:“奴婢瞧着那慕大夫医术了得,小姐自从醒来,陪着夫人说了这么半天话,一声都没咳嗽。”
她不提母女两都没发觉,提起来才发现还真是这样。
“嗓子还痒吗?不想咳嗽了吧?”谢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手还是冰凉冰凉的,她给握在掌心里暖着。
谢清秋还是摇头:“不痒。娘,我口干,想喝点温热的梅子汤。”
“好,好。”
谢夫人自打她生下来,还没见她这么鲜活的提要求,能提要求、想吃东西就是有所好转,谢夫人无所不从。
瞅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