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捕捉到了对方的情绪。
他到底是有多口是心非啊?
傅远舟那时都愣了,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冉书棠给他的资料,那一定是花费了相当多的心血。
冉书棠可以嘴硬,但傅远舟心软了,最终还是好声好气地给人道了歉,不再提起照片,只是问起辅导的事,出乎意料,冉书棠没有打算取消辅导,还是要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他们定在每周末进行,但这周傅远舟要来姥姥家,冉书棠也有事要做,所以是从下周才正式开始。
该怎么和冉书棠说呢……
他出神地看着照片,这时他的母亲也同样注意到了,略显惊奇地出声说:“这孩子我怎么看着像是你们班的那个冉书棠?”
她给傅远舟开过家长会,像是冉书棠这种考试回回年级第一的人,自然会在家长会上交流心得,每次家长们见到的都是他,对他留下的印象是极深的。
“就是他。”傅远舟说。
“哎呀,那下次我见到他,可得跟他说声抱歉。”母亲说。
“嗯?”傅远舟不解,为什么他母亲得和冉书棠道歉?
“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吗?”母亲问,“当时你发高烧了,后来的比赛没去成,你还有印象吧?”
傅远舟点头,他的母亲继续说:“当时你们两个在比赛中相遇,彼此很投缘,那时他跟你说之后再比,你答应他了,可是你发烧了,在你们比赛的那天他没遇到你,他在场馆中等了你整整一天,一直等到很晚,因为他相信你一定会来。”
“您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傅远舟愣住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在等你,给你报名比赛时,留下的是我的联络方式,那天比赛负责人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可我那时在国外出差,没带国内用的手机,再联系上负责人时,都是半个月后的事了,比赛已经结束了。”
母亲叹气说道:“我心里挺惭愧的,要来了那孩子的联系方式,想和他的家人解释,非常不巧,那个号码停机了,阴差阳错,那孩子一定非常委屈,他一直等到闭馆才离开。”
“后来我没告诉你,我不想让你心里过意不去,这不是你的问题。”
“也不是您的问题……”
傅远舟越听越惭愧,这下他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冉书棠讨厌他了,如果是他被“无缘无故”放了鸽子,他都肯定恨得要死了。
更何况他早就把这事忘了,冉书棠认出了他,但他既没认出冉书棠也没道歉,难怪最初冉书棠对他的态度那么差。
冉书棠真是太善良了,都讨厌他到了这种程度,却还原因为了回报他而给他辅导功课……
傅远舟愧疚又感动,当即掏出手机给冉书棠发了各种流泪和抱大腿的表情包。
冉书棠没回他,他正要长篇大论给冉书棠道歉,却听到母亲说:“小非该吃药了,他人呢,好像不在屋里?”
“可能是出去了?”
傅远舟闻言在屋里四处看,但是虞非真的不在,也不在卫生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手机和钱包都没带。
等了十多分钟,他还是没回来,母亲说:“今晚妈亲自下厨给姥姥和你们做菜,不方便找他,小临,小舟,你们出去替我找找他吧。”
“好。”
没得到冉书棠的回复,傅远舟打算回来再说,先和谢临去找虞非,出去之前,他特意说自己和谢临分头找人,免得和谢临独处,否则还不知道谢临要做什么。
傅远舟走出庭院,他姥姥家是在郊区,有个很大的院子,修建了两层小别墅,外面是大片的绿地,房屋间的距离稀稀拉拉的,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很多。
他在四处转悠,忽然看到有个人影从小路的另一边走来,此时夕阳西下,那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傅远舟试探着喊了一声:“小非,是你吗?”
“……傅远舟?”
那人叫出了他的名字,傅远舟愣了一下,认出了来人的声音:“冉书棠?”
“是我。”
冉书棠走近,清晰地露出了俊秀干净的面容,傅远舟惊讶得不得了,张口就问:“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是我祖父的忌日,我来扫墓。”冉书棠看了他一眼,似乎也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离这不远就是我姥姥家。”傅远舟说,“太巧了,原来我们也是邻居?”
冉书棠摇头:“我家从很久以前就不住在这里了。”
虽然被冉书棠否定了,但是傅远舟并不失望,他还处在那种感动又惭愧的情绪里,觉得此刻见到冉书棠简直就是天注定的,他见他就跟见了亲人似的。
“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啊?”
他特别友好地将手搭在了冉书棠的肩上,勾肩搭背,就像是兄弟:“我妈做饭可好吃了,跟我们一起吃呗?”
被他这么抱着,冉书棠的耳朵一下子红了,即使是在夕阳下也特别明显,很显然他不习惯傅远舟突然而来的态度转变:“不用了!”
“走吧走吧,跟我客气什么。”傅远舟空前热情,“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呢。”
“真的不——”
“远远。”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冉书棠,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