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虞非笑容苦涩,傅远舟看着心疼,胡言乱语地安抚他:“这肯定不能怪你,你脾气那么好,肯定是谢临在你梦里做了什么缺德事,你才会那么生气。”
“……”谢临的目光瞥了过来,傅远舟缩缩脖子,冲他讨好地笑。
过了一会,照顾虞非的阿姨端着粥上楼,看到虞非和谢临脸上的伤吓了一跳,傅远舟和她解释了几句,随后问道:“一天了,小非都没退烧,孙医生是怎么说的?是不是得送他去医院?”
“孙医生说不用,小非没有大碍,会持续低烧是和他的热潮临近有关系。”阿姨说,“她还说小非最近吃了什么药,那种药不太好,也有一定的影响。”
是治疗信息素钝感的药?
傅远舟看向虞非,虞非垂下眼睛没有和他对视,匆匆去了趟洗手间,刚才的粥他喝不下去,很快就全都吐出来,洗漱之后连衣服都打湿了,狼狈又可怜,傅远舟马上忘记了药的事情,扶着虞非出来,让他躺回到床上。
屋中的玫瑰香依然浓郁,傅远舟吃了两片抑制药降低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谢临在喷驱散剂,虞非蜷缩在被子里,伸手抓住傅远舟的手指,手心潮湿滚烫。
他哑声恳求傅远舟:“远远,你先别走,再陪我一会好吗?”
“我陪你。”谢临说。
“……”虞非烧得眼梢泛红,看了他一眼,将被子拉高了一点,仿佛很抗拒,“我不想让哥陪我。”
谢临无言,继续喷驱散剂,但没有离开卧室。
“远远……”虞非哀求般地叫着傅远舟,傅远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会不答应,现在无论虞非求他做什么,他都只能说好。
“我陪着你,你安心睡吧。”
傅远舟说着,留下来照料虞非,不时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脸,细心地替他塞好被角,处处细心无微不至,比照顾自己都要更用心。
虞非很快睡着了,他握着傅远舟的一只手,紧紧地十指相扣,原本紧蹙的眉头放松开来,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显得心满意足。
傅远舟用空着的一只手摸摸虞非的额头,收回手时突然被驱散剂喷了一下。
驱散剂有点凉,他微微瑟缩着指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谢临,谢临也在看他。
傅远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干咳一声,放轻声音说:“你总不能和一个病号计较吧?”
“嗯。”谢临应着,晃了晃驱散剂,又往他的脖子上连喷几下。
傅远舟:“……”所以就要和他计较吗。
谢临又看了他几眼,将驱散剂放下,坐在一边看手机,没有离开的意思,傅远舟还打算多陪虞非一会,倚着床头休息,没过多久就因为疲惫睡了过去,身体一点点地滑落下去,倒在了虞非的身上。
虞非瞬间惊醒,睁眼后看到原来是傅远舟不小心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居然这样都没醒。
他既心疼又高兴,心疼的是傅远舟居然在运动会上消耗了这么多体力,却又高兴他即使是累成了这幅样子,也还愿意照顾他。
他坐起来帮傅远舟调整姿势,想让他也躺到床上,睡得更舒服一点,谢临放下手机,先将卧室的门打开,接着将熟睡的傅远舟打起横抱,说道:“我送他去客房。”
“……哥。”虞非突然叫了他一声。
谢临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虞非继续说:“你知道我刚才以为自己梦见了什么吗?我以为自己做了第一次发情期来临时的梦,那时我处在热潮,就曾不止一次地梦到远远陪着我,但你要把他带走。”
那时的他很惶恐,也很害怕,身陷在炽热的情.潮里,是很难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实际上他的梦境要更加混乱疯狂,他还曾梦到自己强迫远远,远远哭得满脸是泪,求他放过自己,但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梦,但只要品尝过那甜美的滋味,就不可能会放手了。
想让心爱的Omega染上自己的气息、为自己繁衍后代,是每个Alpha的本能。
每次表哥也会在他的梦里出现,带着远远离开,多数都以失败告终,就像小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玩,远远总会选择表哥而不是他。
可即使是这样……
虞非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与谢临一起将傅远舟送到客卧的床上,凝视着傅远舟安静的睡颜,低声说道。
“我不是没有机会的,至少远远很心疼我。”
他很自私,看到远远忙前忙后地照顾他,他既心疼远远,却又暗中高兴,想要远远再忙碌一点,最好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让他眼里再也没有别人。
他不该忘记的,小时候虽然远远总会和表哥一起玩,可是每当他心中嫉妒,站在院子里哭的时候,远远总会一次又一次地回来哄他,给他巧克力吃,拉着他的手带他一起玩。
就算犯了错,打碎了家里的东西,远远也会包容他,甚至主动替他揽下罪名被大人教训。
表哥刚才的一些举动,其实代表他也不是对自己和远远的亲近无动于衷的,他同样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方面上他们是一样的,都是远远的追求者。
甚至从某种程度而言,他可能比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