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摸了摸季轻焕的头。
“姐姐在县城学了新技能,这叫做魔术,可以无中生有。”
季轻焕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望望季轻然,又盯着她的挎包看。
季轻然笑道:“好了,先吃饭吧,以后姐姐再告诉你。”
白秀菊摸了摸桌上的吃食,不禁问道:“小然,这么好的东西,要花不少钱吧?”
“奶奶,这些都是警察同志给我的奖励,不用我花钱。”
“还有好些东西呢,暂时还放在县城派出所,等我进城的时候再去拿。”
季轻然为以后拿东西回来找好了借口。
“奶奶,赶快吃饭吧,”季轻然夹了一块肉放到白秀菊碗里,“咱们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吃完饭收拾好后,季轻然让白秀菊上床休息,她烧了一锅热水,准备洗衣服。
但这也是个幌子,她闪身进了空间,开了全自动洗衣机,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放了进去。
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尤其是白秀菊的衣裳,补丁摞补丁。
季轻然思忖,先要给三人做几身衣服才是。
这时,院子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涌了过来。
季轻然心中了然,瞬间回到了屋内。
“小焕,等下姐姐叫你,你就出来。”
季轻焕正在看一本小人书,这是原身的爹娘留下的,他虽然不知道季轻然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季轻然,你出来!”
没有了大门的阻隔,来人直接到了院中。
一个妇人粗嘎的叫嚷声传到了屋内。
季轻焕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小焕,别怕,你去照顾奶奶,姐姐不喊你,你不要出来。”
季轻焕担忧地望着她,想要说什么,却被季轻然催促着进了里屋。
季轻然走到了院子中。
院子里有十几个人,乌泱泱的一大群。
太阳已经落山,只有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天际。
扈山屯已经通了电,但不是每户人家都能交得起电费,很多人家根本不开灯。
老屋年头日久,一直无人居住,当初通电的时候,也没有在屋里接电线。
不过,村里的主道上栽了一根电线杆,上面高高悬着一盏大灯,光线很亮。
老屋就在它旁边。
路灯已经开了,院子里也不显得昏暗。
“季轻然,你个小贱妇,自己跟着野男人私奔不成,灰溜溜地逃回村来。”
“你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打我家小柱,信不信我撕了你?”
这是扈小柱的娘。
和如今村里大多数干瘪精瘦的妇人不同,小柱娘方氏生得五大三粗,两条浓眉像虫子一样爬在额头上,十分怪异。
扈小柱的体型和样貌都随了她。
她也是村支书扈长栓的三弟媳。
季轻然瞟了一眼院中的其他人,大多是扈长栓家在村里的亲戚。
“哎呦,方氏,你可不要胡说!”
院子外传来一声惊呼。
大苗婶和一群妇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很明显,下午发生的事,方氏还没收到消息。
不过这也正常。
她仗着村支书弟媳的身份,动不动对别人冷嘲热讽,村民们也有顾忌,很多小话不会当着她的面讲。
“大苗,你们来看热闹就悄悄地看,三斤鸭子二斤嘴,多嘴多舌的干嘛?”
“关你屁事!”
方氏对着大苗婶就是一顿喷。
“哎?你这个婆娘,还不让人说话了?”
“就你厉害是吧,癞皮狗耍威风,不知道自己什么臭模样,你恶不恶心?”
几句话间,两个女人就骂得唾沫横飞,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季轻然叹为观止。
她轻轻咳了一声,提高些声音道:“大苗婶,你先歇一下。”
“柱婶子等下自然会认错的。”
“我呸,你个小贱人,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挠花你那张脸。”
“还要我认错,你做梦!”
“柱婶子,话不要说得太满,如果等下你和我认错,你怎么办?”
“我和你认错?除非我生成了你孙子!”
“行吧,那咱们等着看。”
季轻然环视众人一眼,指着缩在后面的几个少年道:“今日他们几个和扈小柱一起欺负我弟弟,将我弟弟打伤了。”
“这还不算,刚才他们还欺上门来,将我家的门都踹坏了。”
季轻然指着地上的两扇门板道:“我和弟弟平日在村里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扈小柱欺人太甚,我又怎么会和他动手?”
“再说了,柱婶子,”季轻然又指向几个少年道:“你问他们,是不是扈小柱亲口说的?”
“他和我比试,生死自负,不牵扯其他人。”
扈小柱仗着一身憨牛力气,经常欺辱村里的孩子,谁不认他做老大,就要被逼着比试挨打。
村里人都知道他说的这些话。
季轻然直直地盯向方氏,红唇微启。
“你应该感谢我,我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