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最终还是被带去了派出所。
待人走后,连崇山扯住了季轻然,“说吧,你去医院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想瞒着你,这不还没有机会告诉你嘛。”
季轻然把和柴队长见面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连崇山的眉头拧了拧。
“这么说,之前那两帮人都是人拐子,还是新的犯罪团伙,目标就是你?”
“目前看来是这样。”
“那你日后不要单独行动了,和我一起,我送你回村。”
“这怎么行?”
季轻然道:“我是诱饵,天天和你同进同出,那些人还怎么下手?”
“山哥,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如果他们因为下手困难放弃了我这个目标,倒霉的就会是别家的姑娘或孩子,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对吗?”
话虽如此,可让季轻然冒险,连崇山还是不愿意。
好说歹说,季轻然才让连崇山放弃了每天接送她的想法。
“最近人贩子没有行动,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你爹……连周河的病情突然加重,我怀疑其中有猫腻,所以让柴队长帮我找了个兼职护士的营生,我每天晚上要去医院值班。”
“那你不是睡不好觉?白天还要上课呢!”
季轻然叹气。
连崇山是真的不关心连周河的死活,对她的担忧比操心连周河的病情大多了。
“放心吧,我能安排好时间,如果有异常,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保证?”
连崇山不大相信。
季轻然郑重地道:“我发誓!”
这事本来就和连崇山有重大关系,她也不打算再瞒着他。
“那行,我送你过去。”
……
“小珍,你最近的功课怎么样?”
连小珍坐在椅子上,给连周河剥桔子。
她抬起头,对连周河露出个甜甜的笑。
“爸爸,我们刚结束了测试,我这回考了第五名,老师夸我进步很大呢。”
“是吗?真是好样的,小珍可真棒!”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功读书的。”
连小珍瞄了连周河一眼,咬了咬唇,面上显出了为难之色。
“小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连周河见她面色有异,急忙询问。
“不是我,是……我让哥哥来看你,他,他不愿意。”
连周河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病了这么长时间,连崇山连面都没有露过。
“爸爸,我还会再去找哥哥的,我一定让他来医院。”
“不用了!”
连周河恨声道:“谁稀罕他来,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连小珍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住了。
连周河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小珍你别怕,爸爸不是针对你,爸爸有你这么贴心的孩子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人!”
“真的吗?”
连小珍惊喜地道:“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妈妈的。”
“真是个好孩子,小珍最可爱了。”
父慈女孝,其乐融融。
季轻然冷笑。
她进了病房。
“病人该休息了,家属请尽快离开。”
她穿了白大褂,帽子口罩捂得严实,脸上还易了容,连小珍不会认出她。
听到护士冷肃严厉的声音,连小珍耸了耸肩,无奈地道:“爸爸,医院不让久留,我就先回去了。”
连周河点头应好,又叮嘱她路上小心。
“我会的,爸爸,明天我再来看你。”
连小珍乖巧地答了话才离开病房。
不出意外的话,药应该还是下在水杯里。
季轻然装作整理的样子,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重新摆放了一遍。
她把连崇山没喝完的半杯水收到了空间里,转瞬之间又把之前替换的旧杯子拿了出来。
四下无人,到了护士值班处后,她闪进了空间。
药量果然加大了。
微生物超标的数值比之前大了几倍。
季轻然思量了一会儿,决定先换掉魏长娣给连周河喝的水。
白天人来人往,医生和护士还要给连周河做检查,不是下药的好时机。
连周河醒着的时候,魏长娣也不方便直接下药。
所以季轻然猜测,魏长娣多半是在医生下班之后,或者夜里才会下药。
要想粉末快速溶解,就需要加高温的热水,水壶里的温度可能不够。
果然。
十点多种,魏长娣拎着水壶杯去饮水房打开水。
季轻然?在水房外晃了一圈。
魏长娣十分警醒,听到动静就回身,很快拎着水壶离开了。
连周河已是半睡半醒。
季轻然想了想,先回了护士值班室。
县医院向来是两个护士值夜班。
另一个护士在晚上九点钟已经到岗,年纪也不大,叫小昭。
季轻然道:“小昭姐,我那会儿看见七床的病人咳嗽了,是不是病情有了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