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
连崇山和赵三锤说了好多遍,他就是不听。
如今果然出了问题。
但他们二人一起出车,钱丢了,虽然是因为赵三锤的缘故,连崇山也不可能完全免责。
“三哥,咱们是兄弟,你放心,这事我不会不管。”
连崇山道:“咱们车上还有两万块,眼下要赶紧去车里看看,那些钱还在不在。”
“对对,咱们快去!”
赵三锤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和连崇山到了停车场。
这年头的钱财十分要紧,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随身携带,因为觉得自己贴身藏着才最安全。
连崇山反其道而行,将钱分开,藏到了驾驶室的座位底下。
赵三锤大大地吐出口气。
这两万块还在。
“山子,接下来怎么办?”
连崇山把钱放回原处,锁好车门。
“回旅馆,找人。”
一路上,连崇山已经和赵三锤问清楚了陪他过夜妓.女的情况。
其实赵三锤也没见过几次,算上今晚,也就第三回。
他只知道那个姑娘叫小曼。
“小曼?不就是刚走那个?”
兰姐正在修指甲,手里的小锉来回移动,都没有抬眼看他们。
“兰姐,我……”
连崇山制止了赵三锤,“兰姐,这个小曼不是你这里的?”
“切,说什么呢?我们这里是正经旅馆,合法经营。”
“兰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你知道小曼住在哪里吗?”
“你们找她干什么?”
兰姐终于抬起头,看向二人。
“找她问点事。”
兰姐盯着二人看了半晌,忽地笑道:“你们是跑运输的司机,莫不是……丢了钱?”
“兰姐慧眼如炬。”
连崇山拱了拱手,“你也知道世事艰难,我们都要养家糊口。”
“这钱丢了,责任太大,我们实在赔不起,说不定还要坐牢……请兰姐指点一二。”
兰姐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翻了翻眼皮,又道:“你这幅样貌我实在喜欢,也罢,今天我就做回好人。”
兰姐说了个地址。
“我只知道她住那里,至于你们能不能找回钱,我可不敢保证。”
“多谢兰姐,我们知道了。”
连崇山又询问从这里要怎么过去,兰姐也说了。
两个人出了旅馆。
连崇山拉住赵三锤,“三哥,你等我一下。”
他朝旁边跑去。
赵三锤眼见连崇山进了运输队合作的旅社,不明白他去那里干什么。
没多久,连崇山回来了。
“你干嘛去了?”
“想找他们借几个人,但旅社也没有人手,后院打杂的是两个孩子,还是算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会遇到危险?”
一个姑娘就敢偷盗车队司机的财物,怎么可能?
必然还有其他人,说不定还是团伙作案。
赵三锤腿一软,差点摔倒。
寒风呼啸的冬夜,他的额头上是密密的汗珠。
“山子,那咱们,咱们两个……”
钱固然重要,但为了找钱丢掉性命,这也不划算。
“三哥,到底是什么情形,咱们都不清楚,总得过去看看,这样回去了也才有话说。”
钱丢了,他们都没去找,就灰溜溜地跑回去,队里肯定不满意,他们也会派人来调查,这些赵三锤都懂。
可他还是害怕。
“三哥,就是这里。”
连崇山按照兰姐说的路线,到了一条巷子里。
这里的建筑风格和松安县差不多,只不过,房子更旧更小一些。
院墙都不高。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处院子亮着灯。
正是兰姐说的小曼家。
到了地方,害怕也没用了,赵三锤终于鼓起了勇气。
连崇山道:“三哥,等下不能硬拼。”
“如果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有家伙,咱们就直接认怂,先撤了再说。”
赵三锤刚鼓起的勇气,啪嗒,散了。
“都,都按你说的办。”他的舌头都捋不直。
连崇山大力拍门。
寂静深夜里,拍门声格外响亮。
附近院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狂吠不止。
脚步声响起,有人到了门边。
赵三锤咬紧腮帮子,才没让自己喊出来。
“干什么?”
三十几岁的壮汉,板寸头,个子很高,几乎顶到了门框上。
连崇山笑道:“我们找小曼。”
“小曼?”
壮汉斜了连崇山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小曼的朋友。”
“朋友?哈哈哈!”
壮汉大笑,“行啊,进来吧。”
他退后几步,让两人进门。
赵三锤扯住了连崇山的袖子,这要是进去了,怕是有去无回啊!
“能不能请小曼姑娘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