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山将茶杯递给季轻然。
这回出门,他带了几百块钱,需要的时候可以打点。
本来塞在包里,买票的时候季轻然看到了,她觉得不安全,就装了起来。
钱自然是放到了空间。
一云二贵三中华,黄果树下牡丹花。
如今的香烟分了级,看抽什么烟,就知道这人属于什么层级,能挣多少工资。
连崇山丢的那一盒是牡丹烟,干部级别才能抽的起。
“正规招待所都出小偷,没天理了啊!”
连崇山要去找服务员理论,被季轻然拦住了。
“你看她那态度,她会管吗?肯定又是不让你们出去你们偏要出去之类的废话,不听也罢。”
“那就这么算了?”
连崇山不忿,“咱们要是不追究,就是助长了那帮贼人的嚣张气焰!”
这话说的没错。
“咱们今天刚到,对情况还不熟悉,明天先办正事,打听一下再说。”
只能如此。
连崇山颔首,“行,你睡床上,我守着你。”
“不用,这样你休息不好……”
“就这么办!”
连崇山直接做了决定,“我把椅子摆起来睡,没问题!”
他去了隔壁,把被子夹到腋下,锁上房门,又回到季轻然的房间。
连崇山将一把椅子靠到墙边,另一把椅子摆到对面。
一坐一抬腿,就是靠着椅背睡觉的姿势。
季轻然阻止不了,只能帮忙把被子给他搭好。
“看着我干嘛?”连崇山朝季轻然挤眼睛,”要不,我也到床上去睡?”
“快睡!”
季轻然丢下两个字,没再理他,躺到了床上。
后半夜没有状况,两个人一觉睡到天亮。
连崇山起身,大大地抻了个懒腰。
“你还好吗?”
季轻然一边叠被子一边问。
连崇山走到她身边,“我腰疼,你给我揉揉。”
季轻然继续叠被子,全当没听见。
“真的!我腰疼,你给我揉揉,揉一揉。”
连崇山拽住季轻然的胳膊,来回摇晃。
“你这是在撒娇?”
连崇山话音一顿,手也僵了一瞬。
但随即,他就笑了起来,“你说得很对!”
“揉揉,揉揉,你给我揉揉吧……”
季轻然快被他摇散了。
她甩开连崇山的手,晃了晃拳头,“要吗?”
连崇山撇嘴,“冷酷无情的女人!”
“哼!”十分傲娇。
季轻然被他逗乐了。
她推了连崇山一把,“快点去打水,咱们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连崇山又哼了一声,才拎着水壶出去了。
两人洗漱之后,去吃早餐。
昨日他们就看到旁边一条街上有个商铺,挂着国营饭店的牌子。
这是桥合国营饭店的一个分店。
店里人不多,一共摆了四张桌子,但每张桌上都有人,只能拼桌坐。
连崇山端着两碗粥,季轻然拿着三个包子,走到了一个男人边上。
那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二人坐了下来。
连崇山咬了口包子,和对面的男人搭话。
“桥合的包子真不错,比我们县里做的好吃多了!”
男人抬头,看向连崇山。
“外地来的?”
“对,松安。”
“哦,松安我去过,国营饭店的东西确实不大行,”男人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我们这儿的大师傅,祖上是御厨,一般人可比不了!”
“是吗?”
男人颔首,聊起了兴致。
连崇山和他说了几句,又道:“哎呀,我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晚上似睡非睡,难受死了!”
男人瞪大眼睛,惊呼道:“你们不会是在那边招待所住的吧?”
他的手往旁边一指,正是他们来的方向。
“对啊!”
连崇山眨了眨眼,“我和供销社的人打听,他们说这边的招待所正规,我们是专门找过来的,坐三轮车还花了五毛钱呢!”
“哎呦呦,可惜了!”
男人啧啧道:“两个包子呢!”
“不过还好,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连崇山附和应是。
“大哥,这边怎么回事?我们晚上还要住呢,要是真有情况,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们!”
他从裤兜里掏出刚买的香烟,递了一支过去。
“呦,牡丹啊!这可不多见。”
连崇山又往前伸了伸手,“大哥别客气,来一根!”
“小兄弟真是豪爽,哥哥就受着了!”
男人接过香烟,连崇山给他点着了。
烟圈徐徐吐出,白雾袅袅。
“兄弟啊,你们是外地来的,不了解情况,肯定是让供销社哪个黑心人给忽悠了!”
男人晃着脑袋道:“前两天这边招待所失窃,报了警。”
“贼人很凶悍,持刀行凶,砍伤了招待所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