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不得不信。
但也不是这丫头会夺人气运,而是她本事大。
这就不是个一般的小姑娘。
“扈小柱痴傻?你怎么不问问你妹妹和妹夫,他都干过些什么?”
季轻然冷声道:“他把我弟弟按在地上学狗叫还要爬裤裆,我弟弟不干,他几乎把他打死,最后还把他丢到了河里。”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险些被淹死,他现在还落了旧疾,惊恐过度就会晕厥。”
上次白秀菊发病,季轻焕受刺激晕倒,就是因为这个。
季轻然已经用心调理,但小孩子的心理阴影没那么容易消除。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扈小柱差点毁了我弟弟,他还能留在这个世上喘气苟活,已经是上天对他的仁慈,你不应该苛求。”
季轻然轻轻扯了下嘴角。
“一个傻子,活不了也正常,毕竟不懂危险嘛。”
“哪天真在河里淹死了,大家也不会奇怪。”
“你说对不对?”
砰!
方鹏举用力拍桌,恶狠狠地道:“你敢!”
季轻然闲闲地看着他。
“别激动,好好说话,不然你看我敢不敢?”
真以为她是来和他谈判的?
笑话。
方鹏举和张彩霞这么多年一无所出,把扈小柱当成自家孩子疼爱,要风给雨,扈小柱能养成霸王性子,和他们的溺爱脱不了关系。
方鹏举可能不在乎扈长杖的死活,但他绝对在意扈小柱。
“我听村里人说方氏到处求神问卜、求医问药
,几乎掏空了家底,是不是真的?”
“你要是愿意交代胡汉鑫的事,我就勉为其难地替她看看胳膊,你要是不愿意”
季轻然站起身,“后果嘛走着瞧。”
方氏一家如今的处境让人唏嘘,但如果不是她穿越,而是原身逃回来呢?
书中早有结果。
季轻焕淹死,方氏和应彩娥在村里不遗余力地给原身抹黑,白秀菊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同情?
她一点都没有。
“等等!”方鹏举叫住了季轻然。
季轻然转身,坦然又平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真的能治好我妹妹的病?”
“她没有病,只不过是关节筋络受损,并不难治,但损伤时间有点久,没那么快恢复。”
方鹏举听懂了。
“她被你折磨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多休养几天。”
口舌之能,没用。
季轻然懒得和他争辩。
“我还有个条件,你要把小柱医好。”
“不可能。”
季轻然一口回绝。
毒药麻痹了脑部神经,这是不可逆的,真当她是大罗金仙吗?
而且,就算她能医好,她也不会干。
扈小柱,罪有应得。
“痴傻无法复原,他如今还能活蹦乱跳,你就该偷笑了真的,别逼我。”
方鹏举的恨意烧红了眼睛。
“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柴队长和连崇山知道吗?”
对自己的敌人不留情面,就叫歹毒?
那扈小柱算什么?
“这些不用你操心,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季轻然缓声道,“你
媳妇为了救你,可是捧着脸面去求了胡汉鑫好多回,如今还在四处奔走,想要给你减刑。”
“哦,对了,她上回去,被胡家的保镖赶了出来,你知道吗?”
方鹏举身子一颤。
满头怒气骤然消散,无力地坐回了椅子上。
半晌之后。
方他在脸上揉搓了一把,对季轻然道:“我配合,胡汉鑫的把柄,我愿意交给警察。”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无能咆哮。
季轻然淡声道:“放心,我说过的,都算数。”
柴队长带人在运输队的一辆卡车底座里,找到了证据。
方鹏举把东西放在这里,果然安全。
胡汉鑫也曾四处寻找。
连方鹏举待过的办公室,他都派专人清理过,却什么也没找到。
如今这东西落到了警察手里。
箱子里有件血衣,还有带着血迹的匕首,以及一个账本。
里面是胡汉鑫多年前充当蛇头,给妓馆赌坊输送姑娘的记录,还有为了打通关节、送礼送钱的详细记载。
这是胡汉鑫多年经营的关系网,都是用非法获得的钱财笼络来的。
血衣属于一个男人。
据方鹏举说,当年他们三人一起闯荡,后来有了分歧,那人想要散伙,就被胡汉鑫给杀了。
那把匕首就是凶器。
故意杀人是死罪,光这证据确凿的一项指控,胡汉鑫就完了,更不要说他还恶行累累。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胡汉鑫被抓后,不少人都来
派出所打听情况。
当得知胡汉鑫再也无法出来之后,指证他的人如潮水一般,越来越多。
奸淫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