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房间里气温升高了,喘不过气来。
风从敞开的窗户涌进来,吹不散闷热的空气。她心口泌出细细的汗。
她呼吸渐渐凌乱,眼神也迷蒙,却见他目光幽暗,直逼过来。他眼里是再明确再原始不过的爱.欲。
他对她的感情,从来没变过。
甚至,更强烈了。
他曾听她的话,再不联系她,只因看见队友惨死战场。
可现在,他很确定而笃定,她已来到他身边。如果明天会死,那他今天就要同她在一起。
宋冉面颊通红,在他怀中艰难地呼吸着。
一切忽然都不重要了,她曾敏感纠结,过去的三个多月到底改变了什么。可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什么都没改变。抑或是更深了。那深入骨髓的依赖和爱意胀满了胸房,蓬勃欲溢,只有无休止的拥抱亲吻与肌肤缠绕能够纾解。
什么都不用说了。道歉,指责,担忧,爱意,统统不必。连病情也无关紧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连一个抑郁症都容不下。
她被他吻得脑子混乱,神思迷蒙,她听到金属扣砸落地面的声响,布料划过,脚腕一阵发凉。
他微微屈膝,又猛地起身一抵。
“嗯——”她踮起脚尖抬起头,在他和墙壁的夹缝,战栗不止。
他含住她的唇,咬着,缠着,捣着,
她上上下下被他堵得严严实实,化成了水。
“阿瓒啊……”
细细的手指紧揪着他的军装,撕扯着,翻搅着。
她的心再度被填满了,严严实实,坚硬的,炙热的,熟悉的。只有他才会给的安全感和亲昵感。
她还是那么喜欢他,比以前更喜欢了。不然,此刻她心中满溢的欢愉不会比之以往更深,几乎要让她承受不住而晕厥。
她搂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吻着他,嗅着他的气息,近乎贪婪。
直到夕阳西斜,他将她压到床上,一下一下轻吻着她迷蒙的湿漉漉的眼。他的嘴唇薄薄地掠过她的鼻梁,她的脸颊,她的耳朵,深嗅着,像是小动物判断着回味着她身上的气息,是最原始的依恋和圈地,
“冉冉。”
“嗯?”
“那个时候,是你吧?”
“是。”
“我就知道,不是做梦。”
那个时候,当我筋疲力尽沉睡在梦中,感觉到你的手指抚过来。原谅我实在太累了,苦苦挣扎,却醒不过来。只能在梦里,轻轻地蹭了蹭你,给你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