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夭睡觉不老实,不是蹬开衾被就是翻来覆去,让一旁的赵祎哭笑不得。
将乱动的姑娘裹成粽子,赵祎单手托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
睡梦中,慕夭闻到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忍不住往香源的方向凑,还抬起一条腿,搭在“香源”上。
拿开搭在自己腰上的腿,赵祎又为她盖好被子,“不省心。”
深夜中,男人发出一声笑喟,带着不自知的宠溺。
次日一早,慕夭从床上爬起来,懵愣地盯着床沿的男人。
“祎哥哥!”惊喜过后,她伸出手搂住男人的腰,“你怎么没去上朝?”
小皇后开始脑补一出君王为美色不理朝政的大戏,故作不悦道:“色重,建冢。”
赵祎掐了一下她的鼻尖,“今日休沐,睡糊涂了?”
“......”
慕夭语塞。不能怪她马虎,这些日子,赵祎总是夜以继日地忙碌,哪有休沐可言。身为皇后,也是半刻不敢放松。
“那你今日不忙?”慕夭心里雀跃,一双小手在男人腰上作乱。
“不忙。”赵祎站在床边,架住她腋下,把人提溜起来,替她拍拍腰、拍拍胯、拍拍腿,“昨儿累到了,舒展一下。”
慕夭既腼腆又窃喜,既害羞又贪心,搂住他的脖子,两只脚腕一勾,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赵祎身上,“那你今儿能陪我一整日吗?”
赵祎稍稍仰头,眼底带笑,“总黏糊在一起,我怕你腻歪我。”
自己的小皇后是个什么性子,他再了解不过,真要总腻在一起,早晚嫌他烦。
慕夭歪头倒在他肩膀上,一下下揪着他的耳朵,“陛下霞姿月韵,令人赏心悦目的,我怎会厌腻呢。”
说着话时,嘴角快翘到耳根了。
赵祎抱着她走向屏折,腻腻乎乎许久才洗漱完。
食桌前,赵祎挥退宫侍,亲自端起瓷碗喂慕夭吃饭。
慕夭张口含住一勺,蠕动小嘴,笑眯眯看着男人。
一顿早膳,他们从辰时吃到了巳时,吓得御厨以为膳食不符合帝后的胃口。
用膳后,两人手牵手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怕慕夭觉得无趣,赵祎打算带她去宫外转转。
苍翠欲滴的湖畔,赵祎将慕夭的手拢进衣袂里,道:“迎娶你进宫前,我将你这几年所著的话本全看了一遍,书生和狐妖那本写得甚好。”
慕夭挠挠鼻子,脸蛋红扑扑的。
赵祎看着粼粼湖面,笑道:“那里面的姿势,咱们也可以试试。”
这才是重点吧!
慕夭踢他小腿,“皇帝陛下怎么这样......”
赵祎揽住她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有胆子写,没胆子尝试,嗯?”
为了凸显狐妖的媚,那风月话本里暧昧的场景被她写得活色生香,她可不好意思与赵祎一试。
见她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晕,赵祎好心情地拍拍她的小脸,“逗你了,就算你要试,我也不奉陪,一定很费体力。”
今日的赵祎非比寻常,让慕夭招架不住,不知该如何封住他的嘴,“闭嘴。”
赵祎勾住她的腰,用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有一段书生被狐妖强吻的场景,感觉甚是有趣,咱们可以试试。”
慕夭面红如血,他是何意?让她强吻他吗?
自打懂事起,慕夭还没怕过什么,不就是强吻么。
小皇后看看左右,见无人经过,揪住帝王的衣襟,一副要较真的模样,“是你说的,你可不许笑话我。”
凶憨的样子惹人发笑,赵祎没忍住,轻笑出声。
好啊。
慕夭将他压在湖畔的树干上,“刚说了不许笑话我,你就绷不住,看我怎么收拾你,书生。”
说罢,使劲儿踮起脚的同时,拉低赵祎的身体,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
被啄住唇,赵祎本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可一想到她话本里的场景,堪堪垂下双手,任她胡乱的厮磨。
晌午的日光被树冠遮挡,投下一片阴影,他们隐藏在阴影里,行着亲密又刺激的事。
脚腕处有些抽筋,慕夭强撑不住,哼唧一声欲要落脚,被男人揽住腰身。
两人转换位置,赵祎将女子压在树干上,俯身吮吻。
慕夭呼吸不顺,推了推他的肩膀,“不对。”
她写的桥段不是这样进行的。
被吻得七荤八素,赵祎实在忍不住,也不去理会慕夭的恼羞,揽着人儿深深地吻。
唇上传来吱吱声,羞人又引人遐想。
一吻结束,慕夭腿都软了,依靠在赵祎怀里,不停用拳头打他,“说好的呢?”
揩了一下妻子水嘟嘟的唇,赵祎低眸道:“回宫,继续?”
被他的话惊到,慕夭直起腰,抬手掐住他两边面颊,“说,你是哪个狐狸精变的?快把我的祎哥哥还回来。”
赵祎拍开她的手,“你祎哥哥一直都是狐狸,认清现实吧。”
慕夭缩回手,揉了揉手背,娇气道:“都红了。”
抓过她的手,赵祎轻轻按揉她的手背,“疼吗?”
“可疼了。”
“那我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