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水。”
那是什么？霍莘桐差点问出口，但少女微凉如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臂，让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她看着对方，脸色渐渐苍白，但什么也没说，指尖再次冒出一股水流，这一次，苏露接了过去。
四人带着c市幸存者的少女，离开了这个房间，守在外面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程序员熟练地给门口的守卫递了支烟，在好奇的目光中笑了笑：“他们还要商量一会儿，我们帮不上忙，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得回去了。”
在话语中加强了暗示，自然顺利通过，也没有被发现房间中的异样，出去以后没有耽搁，拿着行李便离开，带来的丧尸药剂没有推销出去，只拐回了一个三级丧尸的苗子，不过打听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车子开出了基地，拐上大路，偶尔有丧尸被声响惊动，却也只是望过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担心女孩和两个丧尸坐着比较忐忑，他们贴心地让对方坐在了副驾驶上面，但看起来情绪还是不够放松，这些人倒也不安慰，只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段研看着手中的行李箱，托腮抱怨：“我就说带几个就足够了，结果带了这么多，也没有用出去。”
专业救火的程序员熟练打圆场，给阳光说话：“研究人员就是这样，担心影响药剂效果，只有这样储存才放心对吧，下车我帮你拎！”
他拍胸口保证，却被段研看了一眼：“你还是算了吧，你力气还没有我大。”
这也是实话，要说力气，在后厨长大能够单手颠勺的段研，吊打习惯坐办公室不喜欢锻炼、四肢不勤的程序员，即使变成了丧尸，也没有改变。
程序员讪讪止住话题，没有继续说话了。
他们也没有固定话题，就天南地北地聊着，打发时间，听起来很家常，甚至带给坐在副驾的人类女孩一种末世前对话的感觉，如果不是外面过于萧条的环境和脑海里清楚的记忆，她甚至可能付以为末世都是自己的梦境。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之前房间里的事情。
“苏小姐，你说他们醒过来了吗？”四级丧尸兴致勃勃地询问。
计算了下时间，程序员先开口：“肯定已经能行动了。”
苏露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实际上，在更早一点的时间中，x市基地小房间内的人群就已经恢复了力气，异能也渐渐恢复，基地高层这才了解到之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丧尸王出现并潜入，无声无息反倒了这么多高手，并且还拥有可以让人类变成高阶丧尸的药剂，足以震动所有人的神经，而其他人也决定返回自己的基地，将这件事传回去，加强警惕，避免出现同样的情况。
尤其是那几个和他们搭过话的人，在结束之后还被留下来询问，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众目睽睽下，想要复述那些有点中二的话语是很窘迫的事情，几个人磕磕绊绊地说完以后，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写满了“勇士”这样的含义，当着丧尸王的面调侃对方，这件事足够他们吹一辈子。
当事人就是很后悔，他们甚至怀疑刚才打斗的时候对方故意报复，打他们都要打得重一些，最后爬起来的时候，他们好像伤得也比其他人重一些，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表示，几个人难免有逃过一劫的庆幸。
与此同时，苏露的车上也正巧谈到他们。
“人类真的很有趣。”苏露开着车，避开了前方的障碍物，又回到了原本的车道上，在这个末世，还遵循着交通规则，走在应该走的车道上，按照限定速度行进。“之前坐在段研旁边那个，嘴上说着如果遇见不能战胜的敌人，他一定逃跑得最快，结果后来身份暴露时候，他却站在最前方的位置，进攻最为凶猛。”
“还有一个人吹得信誓旦旦，自己绝对可以抓到丧尸王，结果吓得差点想从门口钻出去。”
他们补充道，有胆小怕事却在事情到来的时候勇敢向前的人，害怕麻烦却在女孩站出来的时候劝说的人，也难免有一些自私的人，嘴上说着最要好的朋友，实际上推开对方想要自己逃跑等等。
小小的房间展示众生百态，好的、坏的都能清晰看见。
“所以我才喜欢人类。”程序员发表着古古怪怪的言论，被段研在头上敲了一下：“说着你现在好像不是人类一样。”
不同于人类大部分将丧尸看作是另一个物种，但段研这样跟着苏露和阳光很多天的人而言，丧尸是人类完美且正确的进化体这个观点深入人心，所以她依旧认为自己是人类，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类特殊了一点罢了，但进化本来就这样。
人性确实是有好有坏，在末世，秩序崩毁，情绪都仿佛被放大一般，善恶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人类的行为也随着底线一步步被踩上而一步步流失，文明社会不敢做的事情，到了如今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你们还是人类吗？”
少女低声问道，苏露踩下刹车，语气平静：“我们当然是人类，只不过是进化后的人类，危险的念头就收起来，然后睡一觉吧。”
少女苍白了脸，目光决绝，但未等她有任何动作，苏露径直打晕了她。
“老大，怎么了？”段研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