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震动和巨响是因为湖下建筑坍塌引起,荣飞扬汇报已经对所有进入地下建筑的队员进行了清点,无伤亡,而地面上,因为这次地震引起了恐慌,那些被抓住关押的人出现了骚乱踩踏情况,无死亡,正在统计受伤情况。
除此,荣飞扬汇报,他们找到了一台中央智脑,小凌从里面拿到了很多数据证据,完全可以对这个案子进行定性的证据,而且找到了包含他们要找的失踪Omega高明苒以及汤烟烟在这里的视频证据。
晋遂川听了这个汇报后,当即心下一松。
他的脑子里可能有零点几秒闪过了凌渡的身影,他不是个自我陶醉的人,自然知道凌渡对他并无特别的关注和感情,只是把他当成了上司而已,所以晋遂川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惆怅,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惆怅因何而起,好在这样的感性时刻很短,不然这可够让他发愁的。因为他以前还从没想过,自己会为这种事惆怅,也没想过要怎么才能解决这种惆怅。
其实他和凌渡分别也只有短短半小时而已,奈何刚才以为荣飞扬他们的队伍遇到了大危险,这真是让他突然心神大乱。
晋遂川虽然面上一片沉着,心下却不免还是责怪自己这次的行动太仓促,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当然,要是他花太多时间做了万全准备,那他们的行动很大概率会出现泄密,以至于到这里之前,证据就已经被转移了。
晋遂川他们继续行动的过程中,凡芃一边的信息已经被中转过来,他们已经在从地面对从后山逃跑的人进行合围,逃跑的人中,有人在往山上回跑,也许有人会再次转入山洞中来,让晋遂川他们要注意前方,除此,因为凡芃他们没有在后山看到Omega,从后山转移的只有Alpha和beta,以及一些婴儿。此时,留在山腹地下空间的行动队员已经在北区加紧搜查Omega,并请求晋遂川审问郭传丰,Omega可能被藏在了哪里。
晋遂川问郭传丰道:“老郭,你也听到了吧。那个陆时友没有带走Omega,你知道那些Omega可能被藏在哪里了吗?”
郭传丰心想你要求我的时候就叫我“老郭”,显得多么亲近一样,刚才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还有这种需要我配合的时候呢?
郭传丰皱眉道:“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对这个地下庄园的南区比较熟悉,北区也就熟悉这条路,其他地方真的不是特别熟悉。而且北区空间是在原山洞的基础上修建的,地形很复杂,陆时友会把那些Omega藏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见晋遂川变脸如变天,瞬息万变,又要打自己,他实在是既不想挨打,又想在这种时候保持一点体面,只好赶紧说:“我都已经这样了,真是没必要骗你。你想想,陆时友怎么可能把北区里的秘密空间这些都让我知道呢。这些都让我知道了,那他还有什么用处?这没道理。”
晋遂川道:“我们知道这里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怎么着也有八/九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能知道太多秘密了。你和我狡辩,的确是没有好处。”
晋遂川又给了郭传丰一巴掌,郭传丰被打得嘴里都是鲜血味儿,又出现耳鸣,他一直知道晋遂川就是个不讲道理的莽撞的疯子,但没想到他会不讲道理以及莽撞以及发疯到这种地步。
郭传丰:“我真的不知……”
看晋遂川的手再次抬起来,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侮辱,怒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这有了近十年的时间,但我真正会来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最开始,那个盘龙湖是我的产业,水底空间是修来做物资储备的,后来那个人来这里发现了这里山上有天然的开阔的大山洞,就征用了我这里。我最开始知道这里被用来做什么的时候,我自己也害怕过……”
晋遂川冷笑:“你知道害怕,还上这条船?”
郭传丰:“我能不害怕吗?做这种人口买卖,不说会不会你们这些部门盯上,就是那些跑来这里消费的人,不少也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我何必让他们知道我是知情人,是不是?我以前一段时间都是认为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我会专门来打探这里的事吗?”
郭传丰这话的确有道理,晋遂川还是怒道:“这么残害人的事,你知道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倒是一直害怕被我们发现,或者被那些权贵看你不顺眼。你可真够衣冠禽兽的,心都肮脏成这样了,还要什么脸面?”
郭传丰被他这话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又怕反驳晋遂川再惹来几巴掌,之后只得默不作声。
于是晋遂川又怒道:“你真是个废物么,抓了你,你说你有什么用!”
郭传丰:“……”
晋遂川的喜怒不定真是让郭传丰恨不得撞死,他为什么会想到第一时间来这里阻拦这些人的调查,而不是跑出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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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调查局,兰处安排了特调处四处安排人随自己行动。
她刚换好出外勤的装备走出办公室,最高调查局的副局之一连述生便下了电梯,在她的办公室门口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