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杨姝韫,虽然杨行屹和杨姝韫之间感情非常一般,但对着小“杨姝韫”时,凌焕依然会有一些不一般的感情。杨行屹以前在对着那些实验体时,也许他面上非常镇定,但凌焕能从他的意识里明白他其实也有动摇也有迟疑也有彷徨和痛苦,他并不是完全地冷漠和冷血,而在这种时候,他总会因为这份痛苦和彷徨而转移注意力去想凌渡,因为凌渡清灵神秘,像风像月像清泉,会让他有种灵魂被清洁到的感觉。不过,凌焕是绝不会把杨行屹的这些对凌渡的感情告诉凌渡的,因为他觉得杨行屹不配获得凌渡的关注。很快,他们到了一个区域,这里依然是在秘密基地里,但这里的房顶有玻璃窗户,可以透进外面的阳光。第一个被处理的是最开始的那一例实验受体,是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她脸上有一种怪异的不协调的表情,一看就觉得这个人不正常。她被带入这间对实验体进行安乐死的房间时,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的脸上的那种怪异的不协调的表情变得更重,她的目光四处逡巡,像是在看什么,但她不会说话,所以只是发出怪异的“呀呀呀”的声音。杨密魁只在单面可视的隔离玻璃后面看了这个小女孩儿一眼,他就厌恶地说:“赶紧处理了吧。”凌焕对司靖道:“老师,我陪着医生进去吧,由我操作数据化设备。”司靖颔首应了。那小女孩儿已经被两名身材高大健壮的工作人员固定在了处理椅上,她想要挣扎,但也挣扎不了。注射药剂的医生端了药剂给司靖和杨密魁看了后,就和凌焕一起进了房间。那小女孩儿表情不断变化扭曲,就像一段被杂糅了各种怪异事物的三维图像,让人觉得害怕,但注射的医生看来已经习惯和麻木了,他没有理睬这个小女孩儿,只是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凌焕去调试了椅子边上的记忆意识信息数据化设备和储存设备,他需要等小女孩儿死了之后才使用这个设备。那医生要给这个小女孩儿注射药物时,小女孩儿又挣扎起来,凌焕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覆盖在了她的左手手背上,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哼起音乐来,这是他母亲会唱的一首山歌,讲月色升起的山中风景已经对远方的游子的思念。小女孩儿停止了挣扎,瞪大了眼痴痴望着凌焕,嘴里低低发出声音:“呀呀……”随着药物注射进入她的身体,只有一两秒钟,她就闭上了眼。凌焕点击了那记忆意识信息数据化设备上的开始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