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同学,这儿太多人了,你还有没有感兴趣的地方?”
桓宪摇了摇头,他在这上下几层楼大概走了下,没有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因着人实在是太多了,便只在这附近随意逛了下。
然后又刚好在七楼碰上姜洄在疯狂选购。桓宪就没有出声干扰,只是在这边等了下,打算等她结账完毕再说。
姜洄看了下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了。她还感觉没过多久,然事实上午都已经过去了,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也就是说她在这里花了有四五个星时的时间……可真有够夸张的。
她在这回收所花费的时间太多了,完全超出了她原先的预想,姜洄刚还想到旧书区闲逛的心思一下子就打消了。
在得到对方否认的回答后,姜洄两人便下了楼,很顺利地在旧书区找到了沉浸在书海里一动不动的另两人。随后又通过光脑通讯联系到了希尔曼,对方早因为受不了拥挤的人群提早一步到外边去了。
等所有人该结算的结算,集合在一起,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左右,这一天基本就过去了大半。
接下来一行人也没有安排,几人商量了下打算在这附近用一顿便饭再各自归去。
希尔曼自告奋勇推荐了这附近的一间比较有名餐饮馆,打算跟朋友们座谈一轮,没想到一群人都还没坐下来就凑不齐了。
首先出状况的是周修文。对面直接一个光脑通讯打进来,似乎像是管家一类人……也不像,反正就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很客气地询问他此刻在哪里,说他家里有些事要请他立马回去。
姜洄很难形容周修文那一刻的神色,由原先相对温雅的气质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也顾不得周边几人看过去的眼神当即询问道:“是我父亲有事?”
对面的人否认了,只道是‘他父亲有事找他’,周修文才似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为难地说自己正跟朋友在一块儿……
姜洄几人自然不会介意。人家父亲那边都打电话来说是有事,自己这边不过就是同学聚个餐而已,哪用得着周修文犹豫为难,便劝对方先忙即可。
话都说到这里了,周修文也不推辞,只得向诸位朋友告罪就先行离开了。
本以为这刚走的一个是意外,没想到后脚桓宪那边也有人来找,不过对方收的是简讯。
对方收到简讯后也先离开了,然后就只剩下姜洄希尔曼跟克拉伦斯。
很好,三个人,自来熟的那个没有走,非常稳定。
接下来一顿饭全是希尔曼在开话,一会儿跟克拉伦斯搭话,然后又是询问姜洄回收所的收获,竟还真以一己之力将这顿聚餐撑了下来。
姜洄倒没什么,她已经很习惯了希尔曼的作风了。对方跟她刚认识的时候也总是这样,才见过一回,路上碰见了就熟得跟什么似的非要拉着她又是一块儿吃饭又是请教功课的,完全是‘你尴尬他不尴尬’。
不过没想到克拉伦斯这家伙还真能招架希尔曼这样的性格,不知道是不会应对还是其实也蛮喜欢这种性子的,反正就很给面子,也没拂人面子什么的,就是比较冷澹。
不过克拉伦斯这人向来都是这么冷澹,他的冷澹还分程度,这种已经算是友好的了。
虽然大家聊得还可以,然毕竟不是那种异常投机的损友,要说吃饭就真的是干饭为主。吃完饭没多久,一行人就各自告辞各回各家去了,等明天公开赛再碰头。
这次姜洄没有再推辞希尔曼的顺风车,坐着对方家的私人飞艇回市区四环去,对方则跟克拉伦斯返回首环住所。
这一整天下来就跟流水是线似的,好似啥事没干,但她想要做的都已完成得差不多了,姜洄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她摸了摸外套内扣空间钮,想到里头堆放着的机甲材料,莫名有些心热。
待姜洄通过前台的智能机器人认证,光脑突然收到了一条简讯,来自于桓宪。
对方就简单询问他们回到了家没有,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姜洄没有多想,简略地回了句,然后那边便再没什么回讯,应当是在忙着了。
至于周修文那边明显就是忙着,所以姜洄也没想着给他发简讯。
只不知对方到底是因着什么急事被匆匆召回去了,虽然听传话那人的语气并不急切,但那语调、语境却显得莫名严肃。
姜洄站在玄关认证的关口前,脚步忽然顿了顿。是了,她就说……今天联系周修文的那人怎么给人一种莫莫名熟悉的感觉。但姜洄又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是第一次听这道声声线,怎么就觉得熟悉——
就在刚才她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不是觉得对方声音熟悉,是语气……语调和语言习惯叫人熟悉。
那个人的语气、语调甚至于语言习惯感觉都跟斯达克很像,也跟隔壁班那位邹毅上尉也很像,甚至跟他们学校单兵系许多军官教师都很像——典型的军人语风。今天联系周修文的人明显是一位军士,而且还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