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听了这话,失笑出声:
“你们父子可真有一套!”
“以后啊…你老朱家的饭菜,我可不敢再吃了。”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怕我跑了咋的?还是咱吃了你们这顿饭,就不说了?”
“有这么急的么?”
闻言,朱元璋顿时僵住了。
朱标和朱樉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父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触这个眉头,更不愿意被林澈打击。
经过今天的讲课,朱元璋总算知道了,林澈言语的尖利,不会因为他是皇帝,而有所收敛。
“陛下你不觉得,自己残忍了一些。”
“但凭先生吩咐,咱父子绝不再有所要求。”
“就是驾驭臣子、笼络人心之术。”
“现在天下大定,刘伯温的那些军事才能,到哪里去发挥,还不如让他早点告老还乡,暗度晚年。”
无非是碍于朱老二在场,不想这个朱家老二接触这些东西,意思让朱樉回避一下。
“你瞅啥?”
林澈停顿下来,喝了口酒,接着道:
“颜面刁难、责辱问路,蛮横降奴,高捧杀臣,高捧死摔…”
林澈端起酒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旁边朱樉回答问题不行,说到服侍林澈,绝对一流。
“也是诈相的最高境界。”
直到这时,朱樉才领悟到刚才老爹,目光瞪着自己的原因。
说着说着,林澈的枪头不知咋的又拐到了老朱身上,没注意老朱脸色阴沉,林澈继续道:
“其他臣子不说,就被你册封的三十六勋爵,哪一个不是被陛下给‘诈’过来,成为陛下的核心创业成员。”
他的心里越加钦佩起来。
朱元璋:“…”
林澈端起满满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润润喉咙:
“
“所谓帝王之术,顾名思义就能知道其中意思。”
“我就拿陛下来举例子,陛下从当年濠州起事,到应天府建立大明王朝。”
先生为官之道,再到纵横术,现在是帝王术!
像那些军事、经济,倭国金山银山、海外的番薯、玉米,还有制造化肥…
“别的不说,就说青田刘伯温,你将他囚禁在朝堂上,既不重用,也不让他告老还乡,就这么一直耗着,耗的他筋疲力尽,耗的他满身是病,只能拖着病体与陛下这么耗着。”
“那就请先生开讲吧!”
朱樉表情纠结了一下,思想在犹豫是不是找个借口离开。
“这是帝王选材的逻辑!”
林澈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朱标顿时如蒙大赦。
就在朱标受到父皇的‘怂恿’,准备站起来说几句的时候。
“驭人的核心是诈相,关键在于看到伪装下的面相,以及能力和心态。”
“今天讲的内容够多了,你们能一下消化吗?”
“陛下,你作为一名开国皇帝,百无禁忌是
朱元璋收回目光,表情有点讪讪,无奈道:
对于老朱的小心思,林澈打眼一瞧便知道其中意思。
“可是后来,你又是怎么对待这些勋臣的?”
林澈满意点点头,随即道:
“我在这里先申明下,今天再讲一个内容,讲完就结束,你们别得寸进尺啊!”
“这些手段都是帝王之术。”
林澈顺着老朱的眼神看过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
“不想听?”
朱元璋目光飘向身边的好大儿朱标身上。
“死教条肯定要坏事!”
然而朱樉根本就没有注意老爹的眼神,全神贯注在林澈身上。
放眼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林澈没有再为难他,将身子直了直,开口道:
“还有那个李善长,当了三年的丞相,你就逼着人家退位,你光说人家出工不出力,就你这份猜忌,换做谁能好好干活?”
朱元璋听着腰杆挺的笔直,朱标拿着毛笔一边倾听,一边不停的记录。
“诈得住,吓到你了?那抱歉了,你对我来讲就是废物。”
奈何,林澈根本就不给他开溜的机会,他一只手伸出压在朱樉的肩膀上,虽然劲不是很大,但朱樉也不好意思挣脱,生怕影响到林澈的讲课。
“帝王术?”
“你不要按常规道论,或者礼仪廉耻来定义打天下之英才。”
“我一直在听。”
朱老二在场又咋了,听听也无所谓,又不犯法,凭啥就不能听了。
这个林澈似乎什么都懂啊!
“算了!”
但是。
这个似乎自己听着有些不太合适,这本该就是父皇和大哥听的内容。
林澈则没看他,继续自己的讲课:
林澈压根就没卖老朱这个面子。
听了这话,朱元璋心情大好,同时嘴努了努,示意太子将内容记好。
“朝堂之上,面对各色的臣子,你该怎么了解这个人是忠还是奸?只能通过了解,必要时需要通过语言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