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梨园行最火的涛二姐赏赐给他。
阎九欣然领命,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赌命。
只要筹码够大,他什么都敢赌。
男人嘛,奋斗为了什么?不就是做大官、纳美妾。
……
想到这里,阎九就充满斗志。
他透过垛口盯着乌泱泱冲上来的敌人,第一眼觉得那红黑军服挺好看,确实比自己身上灰扑扑的面口袋好看。
清军的子母炮,一发发炸响。
狭窄的山道,冲锋的吴军在弹幕下血肉横飞。
阎九哈哈大笑,觉得此情此景甚为刺激。
旁边的兵丁恭维道:
“九爷,有您坐镇,四方炮台固若金汤。”
对付仰攻吴军,炮台的红衣大炮不适用,反而是那些几百斤的子母炮特好用。
……
“总指挥,四方炮台不好啃。”
苗有林点点头,他在千里镜中看的很清楚并不感觉意外。
“再攻一次,不走现成的山道,改钻林子四面围攻。”
“是。”
进攻的那个营已经撤下来了,伤亡太大。
接替的是一个满编营500人。
越秀山上有个观音阁,
而巡抚赵士生本人是个虔诚的信徒。
在他的关照下,此地成为了禁地,寻常人不敢靠近。上山拜观音也成为了广州城富贵阶层的专享。
所以,
越秀山草木茂盛,平时无人敢砍伐柴禾。
……
战场的枪声变的稀疏起来。
吴军钻了林子,清军也就找不到集群目标开炮。
阎九无所谓,
四方炮台周围50丈的草木,都已被他砍伐一空。
空旷地面洒满铁蒺藜,布置了拒马,还硬生生挖出了一条壕沟。
且,
四方炮台底部由大块花岗岩修筑,上半部分是糯米灰浆砌的砖石,坚固程度超出想象。
2刻钟后,
枪声骤密,吴军陆续钻出林子进入空旷地带和清军对射。
清军躲在砖石垛口后以抬枪还击,优势很大。
佐以子母炮的覆盖式轰击~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吴军的伤亡率居高不下,没能啃下这个乌龟壳。
……
而在此时,
广州城西,矿工们重拾老手艺,掘进爆破。
挖掘坑道是个经验活儿,寻常人做不来。
太近,容易被清军发现。
太远,工程量太大,而且无故增加坍塌风险。
不远不近,
在距离正西门130丈左右开始掘进~
借助城西大片民居的掩护,转运土方时也好遮掩视线。
进攻越秀山和掘进坑道,这两者并不矛盾,都是破城的必做之事。
第5军团的火炮无法轰塌城墙。
所以,爆破就成了唯一选择。
……
坑道口,
不断有泥土碎砖被转运出来,就地倒入一条小河。
矿工们不着寸丝在坑道里默默掘进,好似黑色鼹鼠。
每1个时辰换1次班。
每掘进3丈,就加固一次坑道,用拆下来的民房木桩顶住坑道防止坍塌。
隔多远立一根桩没有固定程式,要取决于泥土的含水量,周围的地质情况。
这些都得靠经验。
而经验又来源于大量的实践和无数次猝不及防的事故。
“娘的,坑道开始出水了。”
“不会吧,我们只往下挖了1丈2,至多1丈5.”
“珠江、西江。地下水位太高。”
“怎么办?”
“组织人手排水,掘进不能停。速速禀告总指挥,原先的预计时间可能要增加~4到6天。”
……
苗有林有些恼火,
从南昌一口气杀到韶州府就没遇到多少激烈抵抗,
啃惯了大块肉,猛然间换成了带骨肉,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心里多少有些恼火。
“总指挥,要不要增兵?”
“增个p,先撤下来。老子的兵个个都金贵。”
这么一番话,
倒是无形中增加了威信。
周围的军官心中有些暖意,觉得遇上了一位好上司。
苗有林拉开千里镜,
观察了许久,随即召来了一名参加了进攻的军官。
开口就问道:
“准尉,火攻有可能吗?”
准尉一愣,随即迟疑的摇摇头。
“下官进攻时,发现林中草木含水量很高,怕是烧不着。”
一名军官低声说道:
“总指挥,弟兄们的引火药倒入燧发枪药池,最多半个时辰就失效打不着火。太潮了。”
……
苗有林伸出手掌,在空气中虚抓了一把。
咒骂道:
“这什么鬼天气?黄梅天吗?”
“总指挥,这是回南天。”
熟悉本地情况的客家向导解释了一下,粤西的回南天一般是出现在初春,一般是一年一次。
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