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是谁？
李青狐疑盯着镜中人，觉得许净洲也不像在跟他装傻充愣，没必要。他转念一想，又似乎理解了许净洲心情。
被个男人包可不是什么好事，小洲不想提魏总，也在情理之中。
李青闭上嘴，没再出声。
“我知道青哥有难处，所以今晚会当面跟姜导说清楚，他那剧应该不少人争着想演。”许净洲敛下眸，像是突然想到谁，嘴角抿出一抹笑。
周鲸就是其中之一。
原书剧情中，周鲸经纪人为了保证自家艺人能够拿到资源，暗通导演在今晚见面中为难原主。原主受了欺负，想要找魏准帮自己出气，
却不料对方理都不理他一句。
许净洲在心里为魏准脸打上金元宝形状马赛克。
嗯，这就是个纸片人，没脸。
“那你可要好好说，”李青无奈叹气，“咱们都是小人物，谁也得罪不起。”
·
“得罪不起魏先生，我还得罪不起他？”讲电话男人嗓子偏粗，抬手去摸自己半秃头顶，“你放心，我本来也是想请你家周鲸。”
“您别太为难，有难处就说。”付东义在电话那边奉承道。
“有什么难处。本来我这剧就是大角阵容，连个龙套都比他名气大。要不是魏总是投资方又是主推渠道，我怎么可能找这么个人来演我剧男主？”秃头轻嗤一声，“靠爬床上位玩意。”
对面沉默几秒，似乎因为这句话变得微妙起来。
里面依稀传来两句对话，像是付东义跟身边人说了什么。
“那个，我多问一句闲话啊，”付东义回来，轻咳两声，“魏总给您推荐人，您知道魏总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秃头话音一顿，“好像是他包人？这事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听说。”
“啊，好。”付东义说：“麻烦姜导！”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等回头多帮您物色几个对您胃口。”
这家酒吧专门腾出一层给高档人士用。回旋状半透明长廊被昏暗灯光笼罩，看起来有些冷清，像是来客不多。
“姜导怎么把地方定在这，”李青狐疑看眼手机，挨个去找房间号。他最后停在一处拐角，指着尽头房间，“应该是那个房间。”
许净洲将开好录音功能手机放回口袋，抬头去看。
李青等他跟上来后，方才抬手敲响房门。
“进。”
李青拧开门把手，笑着走进包间，“姜导。”
诺大房间里放着三面沙发，却只坐着一个人。
姜导抬头看向他们，在瞥见许净洲时目光有过明显停顿。
许净洲瞥见对方眼底掠过一瞬间贪婪欲念。
他当演员这么多年，从底端摸爬滚打，对这种眼神隐喻再清楚不过。
“你，”姜导示意李青，“出去。”
李青一愣，“啊？”
他立即解释：“姜导，我是许净洲经纪人，我是来陪他……”
“我跟你谈戏还是跟他谈戏？你在这待着有什么用？”对方打断他话，明显不耐烦，“赶紧出去！”
李青满头雾水哦一声，退出房间。
“小洲，”他若有所思看了眼许净洲，“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如果，”李青压低声音，“你就提魏先生，他不敢动魏先生人。”
许净洲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话，没出声。
他不出声，李青就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
总觉得这两天小洲变了不少，脾气比从前倔上许多。以前许净洲什么事都要他来拿主意，这两天不知怎么，变得格外有主见。
大事小事都有主见，也包括一些不该有主见时候。
李青往外走时候，怎么也放心不下。
他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一眼，最后还是从兜里摸出手机，决定找个帮手。
电话那边忙音响了很久。
李青只能重拨，拨了差不多三次，从音孔那边才传出男人声音：
“有事？”
魏准今天没什么事，所以有功夫接这位经纪人电话。
“是这样，魏总，今天姜导安排跟小洲见面，地点约在一家酒吧。我总觉得姜导对小洲可能有些误解，可能，有点不该有意思。”
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又怕对方听不出来，“您懂吧？别再因为这事闹起来。”
魏准说：“你意思是姜于生想睡他？”
李青：“……”
“哦，”魏准又问：“还有事吗？”
李青：“啊？”
“没事挂了。”
他几乎没给对方回答机会，顺手挂断电话。
“……”
魏准重新拾起桌上书，平摊膝盖上。
屋内暖气烧得燥热。
他把书上字从头看到尾，却又不记得自己前几秒看过什么。
屋外早就开始下雪，但此时起了不小风。
风裹着纸片大小雪花刮在窗面上，发出细密清脆噼啪声。魏准在这声音里晃了下神，意识不自觉放空，
青年带着满身痕迹踩进浴室里水，扑到他怀里替他戴表。
青年在床上百依百顺，全无平日里纯然无暇不染尘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