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发脾气,还是对他发脾气。
许净洲越想越觉得委屈,憋口气跑到讲台拿起手机,回拨刚才魏准拨给他电话。一次不通就拨两次,一口气拨了几十次。
只拨电话就用了半小时。
在某次重拨中,对方终于接通,却不出声。
许净洲无视对面明显压抑情绪,赌气般一字一字咬得清晰,“回来接我。”
对面冷笑。
“哥哥,”他重复:“回来接我!”
那边响起滴一声,像是锁车声音。
“你不来接我,我就找别人来接我。”像是被气到胡言乱语,许净洲威胁他:“我跟别人回家,让你吃醋。”
“我吃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笑话,魏准讥讽道:“那你就找人接你,跟别人回家。”
对面半晌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方才小声回:“好。”
许净洲挂断电话,这次没再回拨。
他倒是开始翻通讯录,从上翻到下,仔仔细细在找能接自己回家合适人选。本来想找米啦啦,但又觉得米啦啦会嘲笑自己。
太幼稚了。
他准备放弃,决定还是先回家。
刚放下手机,屏幕突然又亮起来,跳出一个来电显示:
赵宇峰。
许净洲接通电话:“峰哥。”
“小洲,你在哪里?”对方在那边温声问:“是在附中吗?”
许净洲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刚哭过,声音明显不对劲。
但赵宇峰也没多想,以为这人是感冒了,语气不自觉带上担忧:“我听青哥说,说你下午去附中,现在还没回去。”
“这样,我现在过去接你。”他笑了一笑,“正好我刚跟编剧聊过一些戏,你在附中应该也有所获吧?我们正好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