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
“啊?”老板一愣,“剧组人,”
他连忙缓过神,想了几秒,“那个剧组平时回来时间不定的,大多都是在晚上**点往后,那群人拍起戏来跟不要命似的。”
魏准点头,“知道了。”
他算好时间,回公司处理好一些事,
回来路上又看见旁边的人民公园在做活动,满地的小孩乱跑,愣是把一个十字路口堵的交通堵塞。
大路两边都是些卖小玩意的地摊。
魏准开着车龟速前行,突然想起昨天某人在车里小孩似的发脾气,偏头啧了一声。他趁前面还是红灯,索性摇下车窗,
正在招呼小孩的大娘一愣神,以为他是要赶人。
“那个,”魏准瞥眼旁边花花绿绿的玩具,“一样来一个。”
大风车、塑料飞机、布偶娃娃。
里面甚至还有拨浪鼓,
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一大堆,魏准看过一眼,想象某人收到这些东西时会是什么表情,嘴角忍不住勾起。
红灯变绿灯。
魏准把东西放好,加快速度回了酒店。
这时候恰好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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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准拎着东西从电梯下来,刚拐过弯,正撞见青年包着半人高的包裹撞上来。许净洲抱得有些吃力,脑袋在后面拱来拱去,
魏准盯他一眼,抬手按住他怀里的包。
看不见路的某人活像是只被套脑袋的猫,左右乱拱脑袋,吃力从旁边偏过头,眨巴着眼瞅他,喊:“魏总。”
“嗯,”魏准示意他怀里的包,“干什么去?”
许净洲啊一声,似乎对他这个问题略感困惑。
“魏总不是要在我房间住吗,我又不能一直住在魏总的车里,所以刚才就在软件上订了一家附近的酒店,”许净洲按部就班讲,
面前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活像是要吃了人。
他不自觉放低声音:“我就,准备,搬,”
怀里倏地空出来,轻上许多,
许净洲在突如其来的变动中怔了下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薅着后衣领,连人带包的拎回房间,丢到床上。
许净洲:“……”
他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觉出成倍的无理取闹。
结果对方反而问他:“你还闹?”
许净洲说:“我没有。”
“跟我住一个屋就这么为难你?”魏准非要跟他把这事讲清楚,“我又不会动你,你照旧拍你的戏,我休我的假。”
这人又有些懵,“魏总不是来工作的吗?”
魏准:“……”
“我不是不愿意跟魏总住一个屋,是我过戏的时候真的很烦人,”许净洲解释:“魏总昨晚也看到了,我过完戏是哭是笑,我自己都说不准。”
他嘀咕:“有的时候都能把房顶掀了。”
魏准:“…………”
“除非您不怕房顶被掀,”许净洲盯他,“那我就在这里住。”
魏准哦一声,“那你掀吧。”
这人拎了餐桌旁边一个椅子,挡在门口坐好,又抱来笔记本工作,一副想要出屋先过我这关的赖皮架势。
许净洲上辈子下辈子,
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生气了就去看看那个,”魏准抬手示意鞋架上的塑料袋,“给你买的,以后生气发脾气,就从里面捡几个玩意玩玩。”
床上板着脸生闷气的人一眨眼,
“什么啊,”许净洲从床上翻身下来,光着脚跑到鞋架边。他一贯很喜欢这种惊喜,从前哥哥就总是喜欢突然送他一些奇怪的小玩意,
许净洲双眼亮闪,拆开塑料袋。
“……”
一兜子的小孩玩具,花皮拨浪鼓上还画着唐老鸭。
魏准眼也不抬,只笑:“怎么样?”
话音刚落,
某人攥着拨浪鼓就丢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他凳子腿上!
“不是,”魏准合上电脑,笑得不行,“你还挺凶,不喜欢就不喜欢,至于这么凶吗?”他啧声,“好歹也是上一任金主给你买的。”
许净洲冷哼,“幼稚。”
房间有一个单间。
许净洲懒得跟这位大龄幼稚总裁讲道理,拿起剧本准备回屋想戏,前脚刚进屋,后面魏准紧跟着把门抵住。
许净洲抬眸看他。
这人笑着把那一大袋子小孩玩具塞进来,从里面捡了个小姑娘的仓鼠发夹,就这么别在他额前发丝上,衬得他满眼生动鲜活的情绪。
“许大明星,收好。”魏准挑起眉,“算我给你的补偿费。”
·
这件事到底有多愁人。
许净洲忙着拍戏,每天只有九点往后的时间在酒店。
他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在自己屋门的把手上挂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满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买来的,
每次塑料袋里必有一个仓鼠发卡。
头次,许净洲把东西还回去。
后来第二次、第三次,他发现这人简直每天坚持不懈的在给他送这些,就算他还回去,第二天也还是会收到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