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中毒了?”
姜逢木怔怔的望着陈默, 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她还在思考这会不会是个阴谋,是那帮人想要栽赃嫁给在褚沅辰身上, 让他背负一个弑父的骂名。
褚沅辰也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他们还对督军马上要出院这件事头疼, 结果转头他就中毒了。
这也太巧了吧。
陈默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连忙解释道:“跟我们没关系,下毒的是冯敏月。”
褚沅辰一眯眼,顿时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督军杀了冯敏月的父亲,她现在又处在生产后的情绪激动期,什么过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陈默继续道:“现在督军正在抢救, 但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过来, 冯敏月的孩子年纪太小, 已经去了,她就是在孩子身上放了毒, 让孩子去碰督军的伤口,谁想那粉末可以皮肤吸收。”
姜逢木默默的坐在床上,心乱如麻。
所以冯敏月的孩子还是死了, 这根原书的结果一样,但过程却发生了变化,不是褚沅辰动的手,而是冯敏月自己。
濮惠说的也没错, 这是她写的,结局是不可逆转的,但系统却会因为姜逢木的意愿进行调控。
姜逢木不喜欢褚沅辰做这个杀手, 那就换成别的人。
她不安的揉了揉眉心:“冯敏月现在怎么样?”
陈默道:“跟疯了似的,但已经被抓起来了,正赶上那帮老家伙心中憋闷无法发泄,简直把她当成了个出气筒,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姜逢木点点头:“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到少督军,有心人想拿此做文章都不可能。”
陈默也赞同,对褚沅辰道:“少督军,这是个好机会啊,说实话,哪怕督军抢救回来了,也恢复不到从前了,医生说很可能大脑受损,运动迟缓,将来只能休养,那帮老家伙都在心灰意冷呢。”
褚沅辰深吸一口气:“心灰意冷,或许有些人心灰意冷向我示好,但也总有一些狗急跳墙,殊死一搏,去给我把褚明江看好,守卫都派成我们的人,不许任何人探视。”
陈默点点头,立刻去办了。
姜逢木诧异道:“你是觉得褚明江那个窝囊废会造反?”
褚沅辰系上外衣的扣子,一边打腰带一边道:“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事实证明褚沅辰是对的。
督军还没推出手术室,就有人秘密潜到警察厅,想要跟褚明江接触。
结果被陈默带的人堵了个正着,把人捆着带回了军部。
当夜,褚沅辰把那些反对他的老将们召集在一起,将这人推到了中央。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复杂。
褚沅辰轻轻一笑:“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知道诸位都对我有意见,所以今天召集大家好好聊聊。”
几个老将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褚沅辰也不着急,继续道:“我不会问这人是谁派来的,更不会审讯他,所以大家不用紧张。
我知道你们如今也陷入了困境,我父亲至今未脱离风险,桐城眼看着就要全部落在我手中了,你们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害我父亲的是明江的妻子,她之所以这么做,则是因为我父亲打死了冯有为。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我都没有关系,你们想要讨伐我,根本出师无名。
所以竟然有人慌不择路,想要扶持褚明江那个饭桶。
我相信褚明江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心里都有数,不光你们有数,连我父亲也清楚。这样为了一己私欲捧一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做督军,你们到底是为桐城的人民着想,还是为你们自己的私欲?
我自掌权以来,的确有削弱你们的权力,但却并未影响你们的生活质量,你们是桐城的功臣,但是世界变化日新月异,不能再按老一套的方法来了,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奉天给吞并。
何去何从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想想,负隅反抗也好,豁然开朗也好,但我领导桐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何必增加无意义的流血伤亡呢。”
褚沅辰说罢,也不看一屋子老将军的反应,从椅子上起身就走了,全程没有超过五分钟。
桐城日报详略得当的报道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民众们对褚沅辰的支持已经无可争议。
督军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人事不省,随时可能再出危险,褚沅辰虽然仍是名义上的少督军,但实则已经成为了桐城的掌权人。
陈默小声建议过,要不要改一改这个称呼。
姜逢木摇了摇头:“还有四年才能改成。”
她说的如此笃定,让陈默百思不得其解。
但褚沅辰倒是不纠结,没有了来自督军的阻力,他推行变革政策的时候方便多了,濮川也能把全部心思放在经济上,而不是军部的内部斗争。
掌权阶级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当初那些老将逐渐退居二线,由更有才干的年轻人接替。
褚沅辰给了他们及其优渥的养老条件,至于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怨气,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年夏天,姜逢木跟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