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深在辅导顾白作业的时候发现了夹在书本上的粉色情书。
楚泽深大学毕业后就回到S市,正式进入楚氏集团,但由于楚先生身强力壮暂时不舒服,楚泽深这个刚大学毕业的楚家少爷在楚氏担任二把手。
所以楚泽深平时的时间就多起来了,楚夫人就给了他一个任务,顾白同学是高三生,目前处在重要阶段,让自家的儿子去辅导他学习,并且也负责疏导顾白同学的压力。
楚泽深一边上班打工,周末回到家还要兼职给顾白同学辅导作业。
只能说哪里需要他,就往哪里搬。
顾白同学的学习根本就不用他操心,所以一开始帮着辅导作业也只是为他偷懒打掩护。
周末也只是换了个地方休息而已。
楚泽深躺在顾白的床上呼呼大睡,顾白坐在桌前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复习。
一开始还挺顺利的,但由于顾白同学某一次周测成绩下降了,楚夫人就对楚泽深有所怀疑,怀疑自家儿子对顾白不上心。
在周末每隔一段时间就进来查看,比顾夫人还紧张顾白的学习。
在楚夫人第五次进门偷偷探头后,楚泽深基本上已经焊在了顾白旁边的椅子上。
楚夫人满意地看着两人齐齐地坐在桌前,放下两杯果汁就又离开房间,并没有打扰他们。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楚泽深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正在改错题的顾白同学询问:“周测的试卷我看过了,那种小问题你不应该啊,平时我也没有见过你犯过这种错误。”
顾白的笔顿了一下,平静地说:“考试的时候走神了没有发现。”
楚泽深叹了一口气,抬手揉着顾白的头说:“可不能再粗心大意了。”
快成年的顾白不知怎么回事异常抗拒别人碰他的头,特别是听到经常被人摸头不能长高这个传闻后,一点都不想让人碰他的头。
而且他现在比楚泽深还矮半个头。
顾白往后躲了一下避开楚泽深的手,低头继续改他的错题:“知道了。”
楚泽深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心里莫名有种要失去某样东西的感觉,这个小朋友怎么越长越和他不亲了呢。
在楚泽深还没有细想的时候,又见顾白停下了笔,准备起身。
楚泽深开口问道:“怎么了?”
顾白往后推了一下椅子说:“拿本练习册。”
楚泽深将人重新按回在座位上:“我去拿,以前不是很能使唤我的吗?怎么现在开不了口了。”
顾白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楚泽深起身在小沙发上打开顾白的书包,边找边问:“哪一本练习册。”
顾白转身看着楚泽深,这人一到周末就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宽大的领口因为弯腰的动作往下坠,顾白被那裸露出来的锁骨晃了一下眼。
楚泽深久久没有等到回复,抬头去看顾白。
只见顾白连忙移开了眼神,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说:“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原来是熟悉的练习册,这八个字已经刻在每个高三生的DNA里,楚泽深把练习册拿出来。
其中夹杂着一本语文书,两本同时拿出来的时候从中间掉出一张粉红色的信封。
楚泽深捡起来时心想着顾白同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少女心,平时穿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可能会多加了一个白色。
直到他看到信封上写着顾白收这三个字,高中的回忆涌进他的脑海,不是他离高中太远忘记了送出这个信封的目的,而是他还没有意识到顾白已经到了收情书的年纪。
顾白好像快十八岁了。
楚泽深一同拿起练习册和信封走到课桌前,将粉红信封放在练习册上面。
顾白垂着眸,桌上的粉红信封映入眼帘。
他皱了一下眉,明明他把所有的信封都收起来了,怎么书包里还有。
楚泽深低头看着顾白同学平静的神情,丝毫没有被家长发现情书的慌张。
“看来我们顾白同学在学校还挺受欢迎的。”楚泽深顿了下问,“这是第几封了?”
顾白实话实说:“没数过,拿回来就全部放进箱子里。”
楚泽深:……
原来是太多了有点数不过来。
他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顾白抬手将粉红信封收在抽屉里,随后抬头看楚泽深:“笑什么笑,你收的不比我少,楚姨还帮你把信封给收起来了。”
学生时期楚泽深收情书就没有停过来,而且他也被楚夫人教导过要尊重别人,不管男男女女给他递情书他都全收,然后将它们带回家。
楚泽深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副打算和顾白同学彻夜长谈的架势。
“你知道你现在处在什么阶段吗?还没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要高考了。”
顾白翻开练习册,不在意地说:“我每天都在教室的黑板看到高考倒计时,你觉得我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阶段吗?”
楚泽深继续说:“我也算是比较开明的家长……”
听到家长这两个字顾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反驳:“你姓顾?算我哪门子的家长。”
最终叛逆期算是被楚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