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商商脑门上三个问号。
等她皱着眉,看清楚来人是谁。
脸色瞬间变了。
“哥哥?”
陆商商,是京城陆家的小姐。
也是陆老爷子最小的孙女。
性格嚣张跋扈惯了。
但她跟陆云洲,不是亲兄妹。
因为她是陆云洲堂叔的女儿。
她挺怕陆云洲的。
“爷爷让你来这,不是让你来惹事的。”
陆云洲低冷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寒意。
落在陆商商身上。
陆商商表情震惊,心底爬上一丝的慌乱来。
“不是,她是?……”
陆商商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看着陆云洲抱着人离开的身影。
陆振南紧抿着薄唇,他的眼神晦暗极了。
“腿伤好些了吗。”
看着怀里的女孩,陆云洲低哑的声音问道。
看起来,少女就像是面色苍白气血不佳,病焉焉的。
她点点头。
陆云洲眸色暗了一瞬。
“嗯,你怎么……”
沈朝惜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神,沈朝惜总觉得他的眼神太深邃复杂了。
她看不透。
“你是说问我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云洲看着她。
“嗯。”沈朝惜倒也不像是问这个。
她并不在意他在哪。
只是因为男人的目光是实在太复杂,加上上一次陆云洲给她找来了一名医生看腿伤,她怀疑那名医生总会看出点什么。
甚至已经跟陆云洲说了。
所以,为了防止他看出来她的身体情况,连忙找了个话题转移。
“老师的寿辰,身为他的学生,理应在。”
陆云洲却声音轻缓,在面对沈朝惜的时候,他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那股寒意。
但也,仅仅是没那么冷漠了。
他还是那样的。
清心寡欲,仿佛眼睛里再没有多出来什么别的情绪。
“阿姐!”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沈愿看到男人怀里抱着的人时,脸色惊了惊,连忙上前来。
陆云洲漆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弟弟。”
“阿愿。”
“给我吧。”沈愿说着,就伸开双臂来接,陆云洲将沈朝惜给放了下来。
她的腿还有伤。
不由得,陆云洲的视线重新落回在她的腿上。
就看到少年搀扶着她,将她带走了。
陆云洲的脑海里想起了顾随州那天在桦园内跟他说的话。
她这腿。
不是在近期受的伤。
那也就不是跌落山崖边上那一次,伤到的腿。
而顾随州说她像是受过重伤,失血过多的症状。
陆云洲的眸色更暗了下来。
沈愿看着她的腿,眉头紧拧着:“阿姐,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待着好好休息,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沈朝惜随便找了个理由。
“可是你的身体……”沈愿是真替她担心。
“怎么了?”
沈朝惜轻轻笑了笑。
总觉得今天阿愿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你不是伤在腿,对吗。”
沈愿忽然停了下来。
他低垂着眼睛,似乎眼底情绪阴郁,抬起头来看向沈朝惜。
沈朝惜:“?”
“阿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有些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呢。
“我起初还在想,阿姐你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坐轮椅。”
沈愿声音低低的说着,好似染上了一丝的哽咽。
“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你怎么会?……”
沈朝惜听到他的话,心里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
是啊。
如果不是因为在东洲受伤极重。
她也不可能修养了快半个月身体还没好。
至于坐轮椅,是她尾椎有伤,还在恢复。
“阿愿,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想着,沈朝惜只能主动道歉。
“没事。”
沈愿眼睛湿湿的,瞳眸漆黑,像是一只极其倔强委屈的大狗狗。
“我先送你回去。”
“我去给阿姐做些好吃的。”
沈朝惜:“……”
莫名的她的良心,怎么就会痛呢?
“阿愿。”
“阿愿……”沈朝惜在路上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少年冷着一张脸,蹙着眉心,始终都没有说话。
但是在她坚持不懈之下,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阿愿?”
沈朝惜可怜巴巴。
“没有。”
少年抿着薄唇,还是没有抬起眼睛来看她,只是闷闷的声音说道。
“真没有?”
沈朝惜继续盯着他的脸。
小苦瓜。
脸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