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张举之愣住。
他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骚扰百姓,有什么错?
“学生不知!”
陈叔达恨铁不成钢。
这家伙曾经还向自己求教过……怎么如此迂腐?
陈叔达抽了下嘴角。
“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问你,你也算饱读诗书,就甘愿做这等不入流的教书育人之事?”
“我听闻,你还要拜关宁为师!”
“这等黄发孺子,也配做你的恩师吗?”
张举之沉吟。
他不明白陈叔达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恶语中伤关公子?
没听说关公子和陈先生之间有什么瓜葛。
那就是嫉妒心在作祟!
陈叔达坐在门口的一块巨石上,抬头仰望天空。
而他身边的那些学子,围绕着他,如众星捧月一般。
陈叔达喜欢这种感觉!
“想当初,老夫像你们这样大的时候,只知道埋头苦学……”
张举之和陈申对视一眼。
这是要说自己的当年勇?
“三十多年,依旧默默无闻。”
“可我受挫则之后,绝不萌生退意,反而激发我的好胜心,让我更想探究新的学识。”
“直到有一天,我写出了《国别论》。”
“从此,我在大隋有了些许名声。”
“唐国公爱惜我的才能,邀请我去国公府,做李建成世子的授业恩师。”
说到李建成,陈叔达洋洋得意,难以形容的骄傲。
虽然没能教并州第一神童李世民。
可李建成的底子也不错。
未来唐国公称帝,李建成因是嫡长子,必会是太子的第一人选。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太子太傅。
身份何其显贵?
在他看来,如今提点这些年轻人,这些年轻人都该感觉祖坟冒青烟。
“张举之,现在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张举之摇摇头:
“学生依旧不知道有何过错。”
陈叔达激动的差点咬人。
“你若名扬天下,收徒便是桃李芬芳。”
“而你现在一事无成、默默无闻,教这些孩子就是低贱之举、下贱之业!”
“老夫让你先谋功名,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唉……”
一声悠扬的长叹。
他对张举之和陈申等人已经近乎于失望的地步。
其余读书人不分青红皂白跟着附和。
“陈先生,此人已经鬼迷心窍,你又何必跟他多费口舌?”
“就是,他根本就不配陈先生教诲!”
“陈先生乃李建成世子之师,未来地位必将崇高于天下,可别忘了学生等人。”
“对,我等都愿意跟着陈先生,为陈先生肝脑涂地!”
张举之脑袋懵了一下。
可真是不要脸。
这群人。
将‘趋炎附势’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称呼您为‘先生’,是因为陈先生曾有惊世骇俗之举,令天下士人敬佩。”
“如今看来,我与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此,我便不留先生了。”
“请陈先生离开吧。”
逐客令!
陈叔达大惊。
张举之竟然对他这位写过《国别论》的大儒下了逐客令。
他可是李建成的授业恩师。
张举之如此做。
无异于将功名利禄拒之门外。
“你……你说什么?”
陈叔达连手里的拐杖,都在颤抖。
“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嘛?他让你离开此地,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倏地。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关宁!是关宁!
这个声音读书人太过熟悉。
在晋阳城城头,就是这个声音,浇灭了他们扬名天下所有的幻想。
从那之后。
读书人对关宁产生了畏惧心理。
不管是见到关宁本人还是听到关宁的声音,都会不由自主的后退。
“哼!”
陈叔达冷哼一声,用拐杖狠狠地敲击地面:
“老夫还在这,尔等怕什么?有老夫给你们撑腰,站稳了,不要后退!”
读书人这才镇定下来。
而张举之和陈申,对关宁毕恭毕敬。
这与方才对陈叔达的态度,大相径庭。
两个人快步上前,面容严肃,声音带着激动和热情说道:
“学生张举之、陈申……见过关公子。”
关宁微微一笑,淡然道:
“不必客气!”
穿越到隋唐乱世,关宁有自己存身的原则。
谁要是敬他一尺,他就敬谁一丈。
谁要是招惹他,那他就冒犯回去。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那都是无能之辈才会说出来的话!
陈叔达微微眯眼,斜视关宁,轻蔑的道:
“来者何人?”
“小生关宁!”关宁笑着。
“关宁?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