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荒唐。
这时,似乎是被他直盯的视线所惊,那美婢缓缓睁开了一双秀眸,大概也是刚做了什么梦,呆了片刻才回道现实,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和他目光一触,先是吓的立刻垂头,旋即又醒悟过来。
哪有婢女比主人起的还晚的道理?
直接便吓的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不着片缕的美好半身,旋即便慌慌张张地下了床,随便拿点东西裹住赤裸的身体,转过身,急乱地欠了欠身:“奴婢宛儿向刺史请安。”
王政摆了摆手:“无妨,我自己来。”
他刚刚从床榻起身,看到某处时却是一怔,旋即下意识地掠向宛儿,视线下循,立刻便瞥见两条粉腿上隐隐的殷红遗痕,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
刚刚发现的事实,让他瞬间对眼前的美婢怜意大生。
“你...”他起身走近,心情复杂地用手托着那巧俏的下颌,使她仰起俏脸:“还好吗?”
那叫宛儿的美婢摇摇头,旋又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直让耳根玉颈都如燃烧般的瑰丽。
“刺史是要起来吗?奴婢来服侍您更衣。”
王政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出神。
自己早该想到的啊!
袁术一直在对自己卖好,既是送女,又怎么可能不送一方完璧呢。
只是...说起来两世为人,他也是第一次碰到此等佳事啊。
见他一言不发,朱儿有些彷徨局促,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好一会才憋出一句:““奴给刺史先去打水洗漱。”
说着,便欠了欠身,三两下穿上衣衫,便要转身出去。
“且慢。”看着对方有些变扭的走路姿势,王政愈发不好意思,直接按住她的香肩,柔声道:“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旋即,便在少女满眼的疑惑中,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地重新放置榻上。
“好好休息罢。”
......
院子占地颇大,人数亦是不少,游廊一路走来,擦肩过的仆童都有数十。
直到进了大堂,才又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庞,自然便是天诛营的兵卒。
“古剑呢?”王政刚刚坐下,便直接吩咐让这次唯一随行的将官过来见他。
“喏。”
亲兵分出一拨向堂外走去,剩下地则禀告道:“将军,上午阳翟侯已经派了几波人来,言道将军一醒,就请快去见他。”
“可说了何事?”王政剑眉一扬,问道。
“并无。”
王政哦了一声,倒也没多想,对他而言,此时更重视地,反而是昨夜做的那个梦。
若说上次梦见刘备,还可以说是示警预兆,可这个梦就完全无法解释了。
若按通俗来说,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问题是...
有系统在身的王政,根本从来没有考虑过属下的忠诚问题啊。
自家目前真正亲重的大将重臣中,可就只有张昭一人未入系统啊。
只是就算对方心怀不轨,他一介文儒,彭城所留皆是天兵,还能掀起什么波澜不成?
那会是哪里来的内乱呢?
王政负手在堂内踱步来回,转来转去,一时间苦思不得其解。
在堂内转了两圈,始终没有结论,心烦意乱之下,不由焦躁起来,正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此时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
“将军。”却是古剑来了:“唤末将何事?”
谷捧多次立功之下,古剑如今已升官到中尉了,自是改了称呼。
对了,此人还未入系统!
“也没什么。”王政心中一动,倒是不动声色,只是笑了笑,道:“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入扬州境以来,本将倒是忘了问了,最近三郡可有什么消息?”
“于少校一早就派了人送来口信,不久前已招降昌豨,纳兵一万余”古剑道:“本来昨夜就该送信的,城门关的早,进不来。”
“于少校曾言,昌豨新附,暂不宜动其兵马,待将军回返,再行商议。”
“嗯。”王政点了点头,这等做法沉稳持重,正合对方的性子。
“另外阳翟侯的来使,昨夜送将军入府时,曾言道,城中驻军虽多,但寿春城大,亦在军营留下位置,友军不宜常驻城外,建议我等安排军卒入城。”
“哦。”袁术倒是敞亮啊,或许也是仗着兵多,不怕自家这几千人马翻天吧。
“安排在哪里。”王政问道。
“西北军营左侧,后靠营墙,前去大营正门,需得过三四个千人队的营帐,左右亦各有一军,相距不过一箭。”
“长者赐,不敢辞。”王政沉吟片刻,便颔首同意,旋即吩咐左右:“古剑去安排大军入城事宜,尔等抽出百人,等会随本将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