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周了。”
“请将军放心,此次开战,末将绝不敢有半分自傲之心,必会打起精神,小心谨慎。”
有人带头之下,众人纷纷跟着表态:
“此战,末将绝不轻敌大意!”
“如此最好。”王政暗自擦了擦汗,好不容易才想到个案例,真是累啊。
也怪自家穿越的早了点,什么赤壁之战,官渡之战都还没发生,否则以发生眼前的例子来说服众人,倒是更直观深刻。
当然,要是真到了官渡之战之后,他便是有骑砍系统在,一个黄巾开局恐怕也只能想着占山为王选个时机找个大腿了。
天时已失之下,争龙的机会太过渺茫。
“那大家来讨论下,若是咱们出发时,会遇见什么情况?”王政又问。
见王政的视线瞥了过来,潘璋心知这是要他来回答,皱眉思忖了会:“无非三种可能。”
“袁军胜,刘备军胜,以及双方处于相持阶段。”
“袁军若胜,咱们无非锦上添花,自不用提。”王政颔首:“若是相持,那无非还是在下邳城下,两军对峙,也不去管。”
“若是袁军此时已败呢?”
“若袁军已败...”潘璋道:“看败到何等程度了。”
“将军已传信提醒,何况袁军本就在下邳吃过苦头,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袁军如今的主帅便再是无能,也不太可能轻敌冒进了吧?
“所以末将认为便是败,亦不可能是惨败,溃败,全军覆没吧?”
“若是小小失利,那袁军无非后撤营寨,重振旗鼓,耐心等着我军和扬州的援军抵达便是。”
“若是损失严重...”说到这里,潘璋顿了顿道:“也无非退到下邳之前的诸城吧?”
心里虽认同潘璋的判断,不过既是给膨胀的众人敲警钟,王政自不介意以最坏的结果来打算: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袁军主帅乔...乔将军就是这般大意,抑或本将派出的信使恰好被刘备军截获了,袁军不知情下,中了刘备的埋伏,当真全军覆没呢?”
“这...”潘璋不漏痕迹地看了眼周遭,犹豫道:“咳,那郯城就危险了。”
他其实想说的是,郯城就要放弃了。
若是袁术几万人当真连几日都撑不过,便是有计谋地影响,潘璋也觉得刘备军的战力要重新评估了,王政麾下人马如今虽不算少,可能调用的本就不多,加上地盘一大,战线拉的太长不是好事。
在潘璋看来,那还不如把郯城的财富人口掠夺一空,留个烂摊子给刘备,自己等人退回琅琊便是。
这个结果,其他人其实都无所谓,便是臧霸也可以跟着他们一起撤退,唯一进退两难地...
恐怕就是陈登,糜芳这些本地的世家、官员了。
他们也都听出了潘璋的言外之意,陈登倒还神色平静,糜芳等人脸色却是瞬间难看起来,更偷偷瞥向王政。
“郯城不容有失!”王政将安抚众人忐忑的一句话铿锵道来:“入吾囊中之物,便绝无再送出的可能!”
“将军...”潘璋还要再说,却听王政朗声:“你们莫要忘记咱们的身份!”
“若是让人看到咱们软弱,失败的一面,那么天下诸侯立刻便会再会视吾如寇,群起而攻之!”
“一旦郯城得而复失,那么紧接着失去的,便会是泰山、乃至琅琊、彭城!”
他用森冷的声音,给众人描绘除一副可怕的画面:“袁军退回扬州,短期再无复起之力,而刘备大胜而归,光复东海,后顾无忧之下,极可能挟大胜之威,鼓勇进逼我琅琊!”
“这一幕一旦发生,和咱们早已仇怨深结的曹操亦不会继续旁观,直接便要落井下石,攻伐泰山,那我军不但要面临两线作战,更会腹背受敌!”
“同时面对徐州牧,兖州牧的来犯,两线开战之下,咱们若是战线拉长,便没有足够的兵力应付,若是收缩,只能退回彭城,看着城池一个接一个的失守,地盘一步接一步的缩小...”
“最后只剩一座孤城,被群雄四方围困!那便是坐以待毙!”
“甚至还有更坏的结果..”
王政冷声道:“若是刘备一得郯城,便学他老祖宗一样来个会盟诸侯共击...嘿。”却是不再往下说了。
而此时众人,早已惊出一身冷汗,之前的骄纵自矜早已荡然无存。
“按将军所言...”吴胜喃喃道:“此战决不能败!”
“不错!”王政拍案而起:“此战,有胜无败!”
“若胜,刘备远溃千里,无论东奔西顾,去什么荆州豫州,本将都懒得去管!”
“我军却可北顾青州,西望兖州,再次开疆扩土,占郡得县,幅员扩展何止数百里!”
“若再得一州,不,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