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有猜错,徐州牧此番所谋甚大?”
王政剑眉一挑,却故作平静道:“公纪兄说笑了,政与袁公早有盟誓,携手共进,政更视袁公如至亲长辈一般,寿春于我,便如自家一般,何来险地一说?”
陆绩闻言面露嘲讽似的笑容道:“徐州会猎至今只过一春秋也,袁公当真视王州牧如子侄么?王州牧又当真视袁公如亲朋?”
“如此欺言,自欺尚不能,如何欺人乎?”
这时一旁的王熊终于再度开口道:“陆都尉何出此言,俺家主公来江东,自然是为了助袁公剿贼,至于来寿春,更是应其庆功之邀,还能是为什么...”
王政哈哈一笑,打断了王熊的话道:“公纪兄既然看出来了,咱们也不必隐瞒,本将留在扬州的确另有一事要做。稍过些时日,待道路打探清楚,我即会携兵北上,逢迎天子!”
“王州牧当在下三岁孩童么?”
陆绩皱起眉头,又失笑道:“曹袁便有交战,也不会在如今秋收之时,凛冬之前,便有交战,许都也不是那般可轻易奇袭的!”
说着突然身子前倾,凝视着王政,一字一顿地道:“徐州牧,厉阳侯,汝欲图江东之心,如今天下谁人不知,还用的着如此隐瞒么?”
话音刚落,一旁的王熊已勐然起身,更下意识地将手摸向了腰刀,双眼更是射出森然杀意,心中只想:“此人断不能容!”
眼见这一幕,王政剑眉一挑,陆绩却是不慌不忙,冷笑连连:“王校尉身为州牧亲随,怎地如此沉不住气,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王熊却不看他,只是对王政沉声道:“将军?”
“稍安勿躁。”
王政摆了摆手,看着对面的陆绩,眸中厉芒烁闪。
其实按道理对方和袁术有杀父之仇,投效自家本是符合情理。
但关键是陆绩这纳头便拜的过程太快了些吧?
这反而让王政有些半信半疑了。
毕竟汉末士族尤其是吴郡陆氏的节操历史上早有先例,效力仇人对他们而言,似乎并非什么不可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