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敌人军阵的缝隙,古剑看的分明,见那军旗之上,一个大字龙飞凤舞,银钩铁画,正是一个“魏”字。
“魏...”
古剑一怔之下,还没立刻反应过来,却见包围他们的敌人却有认识字的率先惊呼出口:“魏延!”
先是一两人、接着一二十人,再接着百数十人,到得最后,几千人同时大叫:“黄巾贼的援军是魏延所率!”
早先,魏延在舒县城下便曾屡次冲阵,力败孙军大将韩当,他的大名程普军甚至比古剑这同僚还要熟悉,甚至单论扬州境内而言,此时声名最出众者,除了黄忠之外便是魏延了,甚至要胜过徐方吴胜等人。
故此,见是他来,程普军士气顿落。
眼见援军终于赶至,古剑长出了一口气,心还未曾落下,只听得北边马蹄如雷,又有一彪军马杀至,他扭头去看,这次终于比敌人先认出来了,不由暗骂了声:“妈的,这群北蛮终于来了!”
东边所来之将,正是这次冀州军的主将蒋奇。
两路援军先后出现,程普军士气再次跌落,陷入谷底,愈发没了斗志,两方人马初一交战,便迅速落入下方,远处的江乘守军见势不好,也无心再战,带队的将校拨转马匹,撤开包围,引了众士卒就走。
“莫放走了他们...”
古剑急忙呼道,他倒是犹有余力,可部下却已人人疲惫,坐骑也没了力,便想要友军前去阻拦,既然引出了江乘守军,自是不可放走。
“放心,他们走不了!”
魏延驱马奔至,也不下马,只是甩了甩马鞭,瞧了一眼古剑笑道:“今日之战,古兄弟表现不错。”说着取下水囊,掷给古剑,傲然说道,“如今且在旁休息,看俺如何杀敌!”
轻描澹写的一句话,便即不再理会古剑,驱马带队向着西面追逐去了。
“一个降将狂个什么...”见魏延这般托大,古剑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副将却是大是不满,“才入我军不久,便也能当校尉,将军未免太抬举...”
话未讲完,便被古剑挥手截断:“若不是魏校尉及时赶到,嘿,这群北蛮恐怕还未必会露头呢!”
“校尉是说...”副将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冀州军方才便在附近,却坐视咱们陷入围攻?”
“不然怎么之前始终不见,魏延一来,他们便出现了?”
古剑澹澹地看了眼远处的魏延,又转望另一边正如虎入羊群的冀州军,目中隐现冷光,“眼下攻取吴郡诸城,还需要这群北蛮,这笔账暂时记下,后面再做清算!”
“是!”
后面的战事不用多言,几乎便是一边倒的碾压,待清理战场时,三方将领汇集一起。
“曲阿和江乘皆有兵马出城,咱们也已然将之歼灭。”古剑率先问道:“不知下步该如何行动?”
一旁的蒋奇亦是哈哈笑道:“此番前来,少将军早有严令,吾等权做配合,只需遵从王州牧将领即可,魏校尉,不知其可有军令示下?”
“主公军令已下。”
瞥了蒋奇一眼,魏延澹澹地道:“前线大营传命,即日同时攻取曲阿、句容,丹阳诸城,吴将军,黄将军并及俺和蒋将军所部,三军皆动,俺此来便是来做这一路先锋的,今既已歼灭了出城的程普军,下一步,当然便是开往曲阿。”
又对古剑说道:‘古校尉此番多有辛苦,部下折损亦是不小,不若带本部回营中休整。”
古剑闻言微微皱眉,你我官阶平级,我参与不参与轮得到你来做主?
再说现在回营修整,那岂不是参与不了接下来的攻取曲阿了?他怎肯答应!
不过魏延毕竟刚刚驰援,算帮了自家,古剑不好正面反驳,思忖了番,便即说道:“魏校尉,俺有一计,定可速克曲阿!”
“哦?”
魏延还未说话,蒋奇抢先问道:“何计?”
古剑不急不躁,说出了几句话。诸人听了,先是一怔,继而齐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