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的范老姑,把家里钱物全部偷走了。
这事范国华做的并不隐秘,那个年代,这种事可是大事。范家因此全遭了殃,范老爷子被范国华直接气死,范家被狠狠批、斗了一把。
要不是范老姑夫家关系硬,范家当年那一劫,怕还逃不掉。
范国华带着那对祖孙逃走,事情本来也就完了。哪怕他把范老爷子气死,范父和范母依旧希望他好好的,别在外受苦受累,毕竟是儿子不是。
可是吧,有些人的坏骨头仿佛就是天生的,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会算计到你头上。
二十年前,在初晴出生那晚,范志伟从外省出车回来,在快要踏入古宇镇时,车上突然间蹿出了好多虚幻的骷髅手指。那些手仿佛要把他拉入地狱般,紧紧拽住他不放。
当时他措手不及,还弄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好在他车上有初晴爸爸为保他出车平安,放置了一些东西。他情急之下,抱着车上开过光的三清像就急急忙忙丢车逃跑。
他跑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古家。
他妹婿什么本事,他比谁都清楚。只有跑到古家,他才有救。
可谁知,他这一跑,却让怀胎十月的初晴妈妈也陷入了危险之中。那些骷髅手指,仿佛是认准了他,竟跟着追去了古家。进了古家不但缠上了他,还缠上了初晴妈妈。
初晴妈妈受到惊吓,子夜十二点,就这么在满地骷髅手指中,产下了古初晴。
正气浩然的古家受他连累,被弄成了一个阴地,而古初晴那万年难出的命格,就是这么来的。
事后,古爸和古大伯说,他之所以会沾上这些东西,是因为有人在施法借他生运,而初晴妈妈和他血脉相连,所以也被那施法的人当做了借运目标。
古爸说了,这事,肯定和他们血脉关系极近的人有关。
范志伟当时脑袋一转,想都没想,就把怀疑目标定在了范国华的身上。因为,就在这前一天,他在市区看见了一个疑似范国华的人。
这事一发生,范志伟算是彻底恨上了范国华,连初晴妈也不愿意再提这人。
大人把范国华当成了禁忌,小辈自然就不知道范家其实还有一个人。
范志伟就觉得,这范国华的儿女出现在富津,百分之百没好事。那人心狠得连害亲兄妹的事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他是如此,他的儿女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千叮嘱,万交待,让初晴警惕他们。
古初晴挂掉电话,眸子忽明忽暗。
搞了半天,她一出生的死命,是那个不知道跑去哪的便宜舅舅给搞出来的。
听大舅的语气,那范国华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这人一走三十来年没有音讯,如今他女儿突然出现在富津,这怕不是又想搞事吧。
哼,欠了她这么多年的债,都没还,又想搞事…..
即是如此,那就别怪她做小辈的没孝心,先向他讨债了。
古初晴沉眉思索,想着该先从哪里着手。这时,俱乐部里涌出来好多人,看样子,里面的拳赛似乎打完了,观赛的人在三三两两离开。
古初晴扭头,目光落到俱乐部门口,抬手,把被她丢在档风玻璃前的树叶拿起来看了看,随即抿嘴冷冷一笑。
她到要看看,这孙雪柳来富津是想干什么。
俱乐部门口,宋智凯搂着孙雪柳,黑着张脸,神情阴鸷地从里面走出来。
冤家路窄,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同样从里现出来的纪弘修。
纪弘修目光从宋智凯怀里的孙雪柳身上扫过,然后抿嘴,挑衅一笑:“今儿宋三哥慷慨解囊,小弟多谢了哦…..”
纪弘修最后那个“哦”字拖了好长好长,声音仿佛打在宋智凯的脸上般,让宋智凯气得脸痛心也痛。
宋智凯恶狠狠地瞪着纪弘修:“别得意,有种去魔都和我斗一场。”
纪弘修耸耸肩,气死人不偿命:“宋三哥邀请,我岂能不去。行,回头有空肯定会去。不过,宋三哥到时候又想送点我什么….”
纪弘修说完,哈哈大笑,那笑声刺得宋智凯显些失去理智。
宋智凯稳住怒火,冷哼一声:“谁送谁,还不一定呢。”
两波人对峙间,夜风乍然吹风,刹那间迷了众人的眼。
一片翠绿色的树叶,仿佛飘零的小舟,在众人眨眼瞬间,从附近那辆黑色娇车中飞疾而出去,最后在孙雪柳耳侧之处,缓缓落下。
树叶落掉,一根发丝仿佛被粘在了那叶子上般,也跟着掉落了下去。
宋智凯看着嚣张到极至的纪弘修,狰狞一笑,带着自己的人就离开了俱乐部。
纪弘修看着离开的人,冷嗤一声,抬眸往停车场里那辆熟悉地车看去。他对着那车笑了笑,然抬步走去。
这时,古初晴也推开车门,从里面跳了下来。
纪弘修:“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样,有看清楚吗?那姓孙的女人,的确和你长得很像,你们有啥关系没。”
“我是孙雪柳她爸的债主,算关系吗?”古初晴一边说,一边往刚才纪弘修停步的地方踱去。
到了地儿后,古初晴眉头微扬,弯身,把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