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如烟似很是受伤般,问道:“大哥哥觉着我是那样的人吗?无论如何,这可是四姐姐的清白啊,我定会守口如瓶的。”
骆阳舒被骆如烟这一问问得颇为愧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三妹妹莫要生气。”
骆如烟摇了摇头,苦笑道:“四妹妹到底是同大哥哥一母同胞的。”
骆阳舒忙讨饶道:“哪里啊,你也是我妹妹啊,何况四妹妹说来跟我也不亲近,倒是你,更像个妹妹。”
骆如烟好似被骆阳舒哄开心了,抬头对他甜甜一笑。
将人哄好了,骆阳舒又叹着气说起了骆如兰的事儿。
“其实啊,四妹妹确也是清白的,骆卿已经诊断过了,就是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确实,孤男寡女的……”
骆如烟窃喜,心头翻上了一计。
她沉湎于自己的计划中不免有些走神了,看在骆阳舒眼中还以为她是在担心骆如兰,又安抚了她两句。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实施自己的谋划了,同骆阳舒又逢场作戏了两句,这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还不及她回忠义伯府,在半道上她就吩咐起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让她去买通京城中两个说书先生,让他们将骆老太太带着孙儿孙女回庆和老家路上却遭遇暴民之事宣扬出去,再寻几个人,将骆如兰被暴民绑走,回来后衣衫不整的事儿捅出去。
他们的马车靠边停了,骆如烟的贴.身丫鬟就要下马车去办此事,又被她给喊住了。
“等等。”她眼珠子转了转,思忖半晌,又道,“去寻人说,说是骆府的四姑娘骆如兰和五姑娘骆卿一并被暴民劫走了,两人回来均衣衫不整。”
她的贴.身丫鬟愣了愣,还是点头应下了。
待马车重新动起来,骆如烟嘴角才勾起了抹得意的笑容。
骆卿,漏了谁也不能漏了你啊,看之后还有谁敢娶你!
刚刚将自己的血滴泪接回来,又得知刘霄后日就要离开的骆卿自是不知骆如烟的这厢无耻谋算。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骆如烟竟会全不顾忌自家母家的声名,将此事给捅出来,待这事儿传到骆府人耳中的时候京城大多高门大户都听说了此事。
今儿骆卿心气儿好,亲手做了些糕点来,让红梅各给骆如兰和骆如月送一碟去。
只是红梅甫一到了主母院儿里就听说了此事,也耐不住将东西送到骆如兰手中了,提着食盒又急急赶回了祥瑞园。
“姑娘,大事不好了,外面都在传,说是您和四姑娘在回庆和老家的路上遭遇暴民,被暴民掳走了,回来之后还衣衫不整的,许是……”
“什么?”
青杏大惊。
骆卿正在练字,听得这话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毛笔,问道:“哪里传出来的这话?红梅,你去府外问问,要用银子打点就打点一二。”
府内的人还是府外的人?还是真的只是外面听到了些风声,人口口相传就成了这样?
此事只怕又会闹得骆府是好一番腥风血雨。
这不,宋玉静已经派了人挨个来请当日跟着去了庆和的人。
骆卿到的时候宋玉静正大怒着,院儿里的哀嚎声是此起彼伏的。
“给我打,狠狠地打,看样子是教训还不够,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闹得现今满城风雨,我瞧着都是不想活了的!你们可别忘了,你们个个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骆卿没敢多看被押在院子里打着板子的下人们,埋着头径自走了进去,只是甫一进去她就被红着眼眶的骆如兰拉住了。
“五妹妹,怎么会……这样啊……”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们清者自清……”
骆卿这话说出来自然是为了安抚骆如兰的,可于宋玉静来说这不亚于火上浇油。
“什么清者自清?你不想嫁人,我兰儿还要嫁人呢!”
说着,一袖子将桌上的茶盏给拂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