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用不着她另选日子回骆府了,正正好可以跟她好生聊聊。
不得不说肃亲王妃选的还真是个好日子,天气晴朗,偶有微风拂过,于赛马来说当真是畅快不已。
“肃亲王妃还真是阔气。”红梅在骆卿耳边道,“还特地选了今日来办赛马会,各家的爷都休沐在家。”
青杏怕骆卿不知肃亲王妃的底细,又在骆卿耳边解释道:“这肃亲王妃祖上原是皇商,可在大启历来商为末,他们家就捐了个官当,后来的子孙也争气,不少人参加科举还都过了,家族很是繁茂。”
骆卿瞬时明白了,这也是个有底蕴的家族了,当年做皇商只怕是攒了不少家底的,后来又当了官,朝内外怕也是有不少人的,也无外乎明慧郡主这般目中无人了。
言淮因着有事要迟来一步,骆卿便先到了,可她到时马场上也有不少人了,吆喝马儿快跑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今儿出了太阳,明晃晃地,骆卿要想望远只能拿手放在眼睛上遮着无孔不入的日光。
“我原以为我们来得不早不迟的,没想到已经有许多人来了。”
“可不是,大伙儿也是憋坏了。”
骆卿回头望去,原是苏氏,还有宋玉静和骆如月。
她上前同宋玉静见了个礼,几人便一道往早已搭建好的凉亭里行去。
她这才接着苏氏的话道:“是啊,前段日子可都憋坏了,现今都好了,大家也都松快了不少。”
而这时候,不知谁夺得了绣球,围在马场周围的人是好一阵欢呼,骆卿仔细瞧去,原是新城郡主。
就见新城郡主今日着一身蓝色马装,头发高高束起,一手拉着马缰,一手将自个儿夺来的绣球高举过头顶,打马而来,笑得张扬,是好不肆意痛快。
“这新城郡主当真活得肆意风光,最是不用受这女儿家的约束了。”
苏氏感叹完这话就觉着不对,她是万不该当着婆母的面如此说的。
好在宋玉静虽强势,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外挑她的刺儿,也没多说什么。
骆卿于这话却是不置可否,当初她也以为平阳是这大启最为快活的长公主,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大启最为幸福的长公主早被埋葬在了那个冬日。
就在这时候,场上突然又热闹了起来,骆卿抬眼望去,原是成景来了,正在帮新城郡主牵马。
其实这般看来,两人倒也般配,一个长得英俊挺括,一个生得貌美如花,一个向往潇洒不羁的日子,一个过得正正是这样的日子,确确是再般配不过了。
她这般想着,也就说了出来,宋玉静和苏氏也是颇为赞同地附和了几句。
往日骆卿没有察觉出骆如月的异样,今儿没人在她跟前令她分心了,她却是立时就瞧出来了。
就见骆如月面上笑意淡去了几分,放在身前的双手也是紧紧交握着,被一身红衣衬着指节都泛白了,显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她心头一凛,不好!这六妹妹怕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怡亲王府的凉亭本就没设在这里,骆卿也该去自个儿家的凉亭里坐着了,她有了番心思今儿势必是要问出骆如月心头之人,便同宋玉静说王爷还未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孤寂,要骆如月一道去陪她说说话。
骆卿现今不一样了,宋玉静自是会给她面子的,说她们两姐妹也是许久没见了,多说会儿话也可。
一到得肃亲王妃给他们怡亲王府备好的凉亭里坐下,她面上的笑意就挂不住了。
她给青杏和红梅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带着凉亭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就在凉亭的阶下守着。
“六妹妹,你长大了,有自个儿的心思了,有些事也不愿人知晓,这些我都懂,但有些心思却是不能动,有些人更是不能想的,不然苦的只有你自个儿,你懂吗?”